最重要的是,燕夏把心髒給了她。
據她所知,兩人心髒配型的時候,燕夏還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可配型結果一出來,燕夏就去世,把心髒留給了她。
柳煙如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秘密,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不知情的人會胡思亂想。
比如,是不是柳煙如為了活命,謀害了燕夏之類的。
而且,當初燕夏莫名其妙出現,給她捐獻心髒,這件事就很突兀。
柳煙如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燕夏非要把心髒給她。
種種原因,柳煙如不得不隱瞞楚辭。
好在,楚辭也沒有多想,他聽見柳煙如的話,就已經開心地不得了了,現在根本沒空思考其他。
“煙如。”楚辭鄭重其事地盯著他,眼神莊重,“你是認真的,沒有在哄我?”
柳煙如眼神不經意地閃躲,笑道:“當然不是哄你。我以後都不跟你鬧了。”
燕夏人都已經不在了,況且還救了她,她還怎麼鬧?
“那就好。”楚辭如釋重負,忍不住埋怨,“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難熬嗎?”
柳煙如知道。因為這段時間,她也是一樣的不好過。
楚辭已經飛快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安慰柳煙如道:“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給你帶了晚飯,你趕緊趁熱吃。”
說完,卻發現柳煙如正側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根本沒有聽他說話。
楚辭眉心微微擰起,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我跟你說話都聽不見。”
柳煙如想地入神,驟然被拍了一下肩膀,猛地回神,一臉茫然地看著楚辭:“怎麼了?”
楚辭擰了擰眉,道:“吃飯。”
“哦。”柳煙如聽話地開始吃飯。
楚辭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裏的疑惑越深了。
她這個樣子,分明是有問題。
吃完飯,兩人剛剛和好,相安無事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楚辭上班走了之後,柳煙如直接去找趙醫生。
趙醫生有病人,柳煙如在他的辦公室外麵等了一會。
病人剛一離開,柳煙如就急急忙進了辦公室。
趙醫生提前猜到她回來,看見她並不驚訝,反而淡定問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柳煙如開門見山:“兩件事,我要出院。還有,燕夏的墓地在哪兒,我想去看看她。”
趙醫生告訴了她一個地址,順手給她寫了一份出院許可證。
柳煙如拿著許可證,輕鬆離開了醫院,獨自一人,跑到了墓地。
楚辭找了燕夏這麼多年,包括上次見到的傅司南也是,兩人找了這麼久,可能根本沒想到,燕夏卻一直在S市,從未離開過。
柳煙如緩緩邁步,走到了燕夏的墓前。
墓碑上沒有名字,沒有照片。如果不是趙醫生告訴她,她根本不敢相信,裏麵躺的是燕夏。
就在不久之前,她還想著一定要找到燕夏,甚至,她心裏對燕夏還有一絲絲的厭惡排斥。
可現在,燕夏卻躺在冷冰冰的墓穴中,連一個來看她的人都沒有。
柳煙如站在墓碑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就不言語。
她看著布滿灰塵的墓碑,親自動手把上麵的灰塵給清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