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如皺眉看他,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楚辭像是看不見一樣,自顧自地開口:“去外麵說。”
說著,就要往外走。
燕夏急忙起身,想要跟上。
楚辭冷聲喝止她的動作:“你在病房待著。”
燕夏臉色難看,不甘心道:“阿辭,你和她有什麼好說的,還不讓我聽。”
楚辭不耐煩極了,語氣不善道:“再多說一句,你就滾回去。”
燕夏瞬間閉了嘴,不敢說話了。
她好不容易才見到楚辭一麵,要是被趕走,多虧啊。
她警告地瞪了柳煙如一眼,然後不情願地坐下了。
柳煙如無視她的眼神,徑直往外走,楚辭也緊隨其後。
病房外,柳煙如麵色冷淡地問道:“什麼事?”
“公司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過兩天你就回去上班,沒人敢為難你。”楚辭沉聲道。
柳煙如一點都不領情:“我不需要。”
楚辭擰眉:“別鬧,你離開了公司,能去哪兒上班?不想回原來的公司也可以,那來楚氏上班,楚氏的待遇肯定比你之前好一百倍……”
“我說了我不需要。”柳煙如冷聲打斷他的話:“楚辭,你不覺得咱倆之前該做一個了斷了嗎?”
聽見她的話,楚辭胸口泛起陣陣鈍痛。
是該做個了斷,燕夏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擬了離婚協議書。本想的是,隻要燕夏一回來,他立刻就會把離婚協議書拿出來,讓柳煙如簽字。
她要是不簽,他甚至想好了要動用非常手段。
但是,等到事情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麼冷靜清醒。
他舍不得把那份離婚協議書拿出來,所以一直拖延。
他甚至希望柳煙如會想他想象中一樣,糾纏不清,這樣他就有了把人留下來的理由。
可是沒有,兩人的位置似乎調換了。
他糾纏不清,戀戀不舍,而她卻冷靜絕情地可怕。
楚辭頭腦混亂,說出口的話完全沒有經過思考,隻是一個勁地想要找個借口留下她:“了斷?你別忘是誰把你從柳家救出來的,沒有我,你還在柳家過那種日子。現在擺脫了柳家,就像過河拆橋?做夢。”
柳煙如無語到了極點。
誠然,他帶她逃離了柳家。
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是在利用她,都是把她當做燕夏的替身。
他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
柳煙如怒極,索性徹底撕破臉:“楚辭,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現在燕夏已經回來,我不想和你有更多的糾纏。我不會拿你一分錢,離婚協議這周之內我要看到,否則,別怪我告到法院。”
聽見柳煙如的話,楚辭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心裏更是痛不可遏。
“柳煙如,你覺得,你能告地贏我?”楚辭譏諷道。
柳煙如語塞。
確實告不贏。
楚辭在S市隻手遮天,他若是不想離婚,她就算告到傾家蕩產都贏不了。
柳煙如徹底崩潰了:“楚辭,你到底想幹嘛?”
他已經有了燕夏,卻守著兩人的結婚證不放手,他到底想幹嘛?
楚辭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幹嘛。
但他知道,不能讓柳煙如離開他的掌控,更不能和她離婚。
楚辭強製道:“要麼回公司上班,要麼來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