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辭開口，柳煙如直接道：“那我就接著留下來，不算什麼事。”
本來就打算陪著蔣馨蘭把病給治好，她就沒有離開的打算。
等蔣馨蘭這件事結束了，她就該徹底和楚辭撇開關係了。柳煙如心裏暗自想到。
卻不知道，楚辭心裏已經快要急死了。
蔣馨蘭藏在楚家老宅裏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一次門，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病，更終於的是一些其他原因。
今天她跑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那些人發現。
如果發現的話，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留下，隻會讓他更擔心。
“不行，你不能留下。”楚辭厲聲道。
柳煙如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留下？你給我一個理由。”
剛才是因為用不著她了，所以讓她離開。
那現在是什麼原因什麼理由？
楚辭凝眉，麵色沉重：“我現在不能跟你說，但是，你……”
你了半天，楚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麵是蔣馨蘭的病，一麵是柳煙如的安全，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選。
柳煙如看他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直接下了結論：“一切照舊，我不會走。”
楚辭沉默了半天，除了妥協，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實在不行，再加派人手，把這家醫院圍地滴水不漏。
這樣，那些人總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犯事了。
楚辭自我安慰了半天，才說服了自己。
柳煙如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直覺楚辭應該有什麼事情瞞著她沒說。
但現在兩人的關係，問那些東西也不合適，她便沒有多嘴。
兩人達成共識之後，進了病房去看蔣馨蘭。
她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已經注射了鎮定劑，睡了過去。
楚辭似乎很忙，待了沒一會，就離開了。
一時間，病房裏隻剩下蔣馨蘭和柳煙如兩個人。
柳煙如定定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心裏複雜不已。
蔣馨蘭知道了她不是夏如，一會醒來還不知道是怎麼個反應。如果還是像之前一樣暴躁，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相處。
看著看著，她有些累，便坐在病床方便的沙發上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月上梢頭。
柳煙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
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看東西清楚了一些。她一下子就看見床上黑黢黢的人影，當即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等情緒平複下來，定睛一看，柳煙如才發現床上坐的是蔣馨蘭。
她急忙開燈。
房間頓時明亮了起來，柳煙如狂跳不已的心髒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蔣馨蘭正盤腿坐在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柳煙如往哪移動，她的視線就跟到哪兒。
柳煙如一時間被她盯地有些發怵，小聲問道：“你還認識我嗎？”
蔣馨蘭的眼神依舊鎖定在她身上，眼中的神情更是古井無波。
柳煙如看出來了。
這一次，蔣馨蘭絕對沒有把她錯認成夏如。
畢竟，如果把她認成夏如的話，蔣馨蘭不可能這麼平靜。
柳煙如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