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剛剛醒過來,還是別想的太多。”
陸凜然把安夏重新放回到床上,又摸了摸那冰涼的手,“長效安眠藥對身體的傷害很大,一會我讓李曼過來給你檢查檢查。”
李曼?!
這個名字倒是讓安夏突然想起某個人了,剛剛躺回床上的身子,再一次直挺挺的坐了起來,“齊少峰呢?”
“他還在澳大利亞,不過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陸凜然沉聲說著,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不悅,瞧見自己的妻子這麼關心另外一個男人,心裏還真不是滋味。
“凜然,我……”
咚咚咚!
安夏的話還沒說完,一連串敲門聲便在門口響了起來,“少爺,安老爺回來了,他讓您去一趟書房。”
“嗯。”
陸凜然輕嗯了一聲,便從床上站起身來,“再睡一會兒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爸找你幹嘛?”
安建亭似乎和整件事都有著某種關聯,可他又像是一個局外人,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在安夏的心中卻很強烈。
“凜然,你到底還有多少事再瞞著我,就不能一次性說清楚嗎?”
“等到事情有眉目,我會把所有的事告訴你。”
陸凜然並不打算在真相浮出水麵之前,把那些無法拚湊在一起的線索告訴安夏,“小夏,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所以……”
“算了。”
安夏沒好氣的揮了揮手,便又直接躺回到床上,幹脆用後背對著陸凜然,“不說就不說,我懶得問。”
瞧著安夏和自己賭氣的樣子,陸凜然倒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又在那瘦弱的肩膀上輕拍了幾下,這才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直到腳步聲在門口消失,安夏才慢慢轉過身來,瞧著那緊閉著的房門,一股不安突然從心底湧了出來,“少峰,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放開我,放開我呀!”
被綁在病床上的齊少峰一個勁兒的掙紮,可自己的身子原本就虛弱的很,根本無法睜開那粗重的麻繩。
而拿著托盤從門外走進來的齊龍,把早餐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兒子,昨天你做的那些事兒,爸就當你是一時糊塗,我不會怪你的。”
齊龍的頭上纏著一圈紗布,看來齊少峰那一悶棍打得是真不輕,“但你得給我記住,你是咱們家唯一的繼承人,你必須要站在爸這邊,聽清楚了嗎?”
呸!
想想自己父親做的那些齷齪事兒,齊少峰就恨不得一頭撞死,“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親,那麼多人無辜死在你的手上,難道你的良心就不痛嗎?”
“良心?哈哈……”
齊龍仰頭大笑,就好像齊少峰說了一個很搞笑的笑話一樣,“兒子,若想在這個圈子裏占有一席之地,就不能像你這樣婦人之仁,懂嗎?”
“我不懂,我這輩子也不會懂!”
齊少峰又是拚命掙紮了幾下,整張病床都在嘩啦嘩啦的作響,“齊龍,如果你真把我當兒子,現在就立刻放了我!”
“在你想清楚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這間房間半步。”
齊龍一字一頓的說著,便又拿起托盤上的粥碗,舀了一勺放在齊少峰嘴邊,“聽話,先把飯吃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