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餘飛頓了一下，盯著夢妮娜看了半響，突然笑了：“你可真直接，應該說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有殺手直接對著目標說出自己任務的嗎？”
夢妮娜一笑：“這個任務我本來是拒絕的，但聽說是殺你，所以我來了。”
“是嗎？”餘飛臉上帶著淡笑，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
夢妮娜盯著餘飛喝茶的動作，奇怪地問：“你已經知道我的目的，還敢喝我的茶，不怕茶裏下毒嗎？”
“如果你真的下毒，那我隻能認栽，死在你手裏我沒什麼可說的。”說完，餘飛輕輕地歎息一聲：“其實，我真希望你不要卷進這件事來。”
“我剛好相反。”夢妮娜微笑道：“我很慶幸卷進這件事來，否則，又怎能幫得了你。”
餘飛放下茶杯，抬頭看著黑布後麵的那雙美麗的眼眸：“夢妮娜，你幫我的夠多了，你應該去尋找自己的生活。你知道的，我的事我有能力處理。”
“尋找自己的生活？不。”夢妮娜搖頭：“從你救了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注定隻能為你而活了。”
餘飛苦笑：“你這又何必呢。”
“這是我的選擇，你可以不接受，但卻幹涉不了我的選擇。”夢妮娜聲音平淡，但每一字裏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
餘飛沉默了，望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眸看了好半響，虎目裏閃爍著複雜的毫光。
好一會後，他輕輕的呼吸一口氣，卻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拿起茶杯，將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
“好茶。”餘飛將茶杯放下，看著空空的杯子，低沉的聲音道：“醉人香的味道，你放了不少吧。”
夢妮娜微微一愣：“你知道？”
“早知道了，第一次喝就知道了。”餘飛抬手揉了揉有些暈眩的額頭。
夢妮娜秀眉一蹙：“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喝？”
“我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餘飛強行保持著清醒，悠悠地道：“如果你真要殺我，動手便是，你知道我不會對你動手的。”
夢妮娜緩緩站起來，望著餘飛的眼眸充滿了柔情：“我怎麼會殺你，這個世上，我就是自己死也不會讓你死。我說過，我的人生為你而活。”
“是嗎？”餘飛使勁甩了甩頭，手指甲掐進手心，力圖用這種方式保持清醒：“那你用藥是為什麼？”
夢妮娜沒有回答，隻是抬起手，輕輕地去解開她的麵紗，嘴裏吐出一道聲音：“看著我。”
餘飛抬起頭，愣愣地盯著女人的動作。
那張臉他不是沒看過，一張被火燒得全是疤痕縱橫的可怕的麵孔。
可是，當麵紗揭開的那一刻，她呆住了，驚愕的瞳孔一點點收縮，然後放大。
沒有想象中的疤痕，更沒有想象中的可怕麵孔。
這是一張美麗到極致的女人的臉，標致的鵝蛋型臉盤，白皙光滑的水嫩肌膚膚，烏黑的長發貼著白皙的頸脖，原本就嫣紅的雙唇抹了淡淡的口紅，更顯得豐盈欲滴……。
這是誰？這還是那個他認識的夢妮娜嗎？這才是真正的天使啊！江湖傳說中的地獄天使。
“你……。”餘飛有那麼一刻看得呆了，他蠕動了一下喉結：“你原來已經恢複了？”
“是的……，我已經恢複了，而且比以前更美。”美麗的女子緩緩走過來，走到男人身前，兩個人，兩張麵孔近在咫尺：“飛，你是第一個看到這張臉的男人，她隻獨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