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淤青的地方,應該是她砸過去的花瓶留下的。
看到那麼一大片淤青,陶沫沫有點內疚。
“先生,要不要我來幫你揉?”
顧擎寒冷眸掃了一眼醫生,眼眸微微一眯,掃向那雙指縫的眼睛,“你過來。”
陶沫沫對上那雙眼睛,她趕緊低下頭,祈禱他叫的不是自己。
“陶沫沫。”
陶沫沫不情不願的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傻傻一笑:“到~”
她緊張得晃了晃腳,左腳被包裹成了粽子。
顧擎寒眼眸睨了睨,起身徑直朝著她走過來。
陶沫沫咽了咽口水,目光四處閃爍,就是不肯看他。
一個玻璃瓶子被塞在她手裏,她詫異抬頭。
醫生笑得一臉猥瑣:“這個偉大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小姑娘,每天三次,把跌打酒揉搓在手心,再揉淤青。”
“我,我不會。”
“女孩兒的手軟,小姑娘你一定可以的。”
這跟手軟不軟有什麼關係?
陶沫沫拿著跌打酒,跟燙手山芋一樣,丟也不是,拿也不是。
顧擎寒舒緩靠在沙發上,緩緩吐出幾個字:“這是你砸的。”
她當然知道是自己砸的。
可是她沒揉過,怎麼辦?
“我···我真的不會。你要不找別的女人吧。”
“我不喜歡女人近身。”
她也是女人啊?
陶沫沫垂眸看了眼胸,雖然小了點,但也不能抹滅自己是女人的這個事實。
一瞬間,陶沫沫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顧擎寒順著她的視線,落在她比較平的前麵,眼神微眯:“是小了點。”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陶沫沫把玻璃瓶子放在沙發上:“我不會,你找別人。”
他唇角微勾,卻沒有絲毫笑意:“你是在鬧脾氣?”
“是啊,我脾氣不好,而且心眼兒特別小,特別記仇。”
陶沫沫反正就一副,我就鬧脾氣了,你怎麼著吧的樣子。
最好,他因此討厭自己,不要讓自己負責了。
她一窮二白,怎麼負責?
琥珀色冷眸凝視她眸間的蠢蠢欲動,聲音染上一絲涼意:“這就是你負責的態度?顧太太?”
顧太太?
陶沫沫臉蛋登時爆紅,十指糾結纏繞在一起。
半響,她諾諾開口:“三年期限已經到了,所以我們的關係也結束了。”
他波瀾不驚的長眸,緊緊鎖住她嬌小的臉蛋。
表情淡漠,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陶沫沫硬著頭皮開口:“我···我一窮二白,你也看到了我爸爸貪圖錢財,如果他知道我跟你有什麼牽扯,肯定會像吸血鬼一樣纏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