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寒眸光碎裂,溢出冰冷的寒氣。
陶沫沫痛快罵完後,這才注意到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暗沉氣息。
渾身陰鬱,簡直像是從地獄來的撒旦。
眸光銳利,像是要將人穿透。
陶沫沫雙手緊握,兩隻手微微發抖。
可對麵銳利的目光,不容人忽視。
她眨了眨眼睛,眼眶濕潤:“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黑社會,如果你跟他有仇,那再好不過了。”
她真的最討厭就是黑社會。
這句話,她沒有說謊。
顧擎寒倏然起身,俊臉鐵青一片,哪怕是外麵有豔陽滲入,也沒辦法溫暖一點。
很快高大冷漠的背影,就消失在她眼前。
陶沫沫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恍然回神後,才發覺她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
那張擺放在桌麵的照片,上麵的人麵容沒變,隱約比四年前成熟了許多。
陶沫沫垂眸,自顧自吃東西,她的手現在還在發抖。
她深呼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保持鎮靜。
唐宴,你現在怎麼樣了?
為什麼顧擎寒會拿著你的照片問我?
她沒想到顧擎寒居然查得那麼深,居然知道他們的排大小的順序。
到底是不是為了八年前的事情?還是因為唐宴得罪過顧擎寒。
無論如何,這婚必須得離。
要說剛才她還有一點猶豫,現在沒有任何猶豫的餘地。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以為沒人會找他們。
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注意當年的事情。
偏偏這個人又是他。
無所不能的顧擎寒。
危機感就像是一把刀,隨時都可能落下來。
——
顧擎寒獨自坐在書房裏麵,臉色像是被墨水染過一樣,琥珀色的雙眸深沉得可怕。
渾身清冷的氣質,竟然夾雜狠厲的血腥氣。
剛才陶沫沫厭惡的話語,再次浮現在腦海中:“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黑社會,他們就是人渣,敗類,下水道的老鼠,永遠都見不得光。”
她那雙清澈的眸子,帶著濃濃的厭惡。
顧擎寒斂去眸底浮現的血腥氣,銳利的眸光中出現深思。
“路易。”
本來悄無一人的書房,從暗處突然走出來一個年輕男子,長長的劉海遮擋住他的眼睛。
“去查查陶沫沫當初在北陵市,到底發生過什麼。”
陶沫沫總不會無緣無故就有這麼深的恨意。
“是,先生。”路易麵無表情後退,消失在書房陰暗處。
這時候外麵突然有人敲門。
“先生,太太一直鬧著要離開。”管家規矩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