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到底還要演多久?
陶沫沫覺得坐在這裏,好像渾身都不舒服一樣。
不過接下來,倒是一帆風順,上了幾樣小菜。
全程陶沫沫就低著頭吃飯,旁邊兩人說話,她也聽不懂,也沒想搭腔。
到最後,陶沫沫隻記得這家的飯菜真好吃。
吃完飯,陶沫沫又得杵著拐杖,跟老太太一樣往外挪。
“嘶。”
剛挪幾步,陶沫沫就覺得胳膊窩下麵有點疼。
估計是這幾天用拐杖,給磨破了皮。
早不痛晚不痛,偏偏這個時候痛,她怎麼這麼倒黴?
陶沫沫突然發生的異樣,兩人都看在眼底。
風淩看向陶沫沫的腳:“小嫂子的腳,怎麼了?”
顧擎寒狹長的雙眸掃過去,視線落在她緊皺的眉頭上,“作的。”
不過說完這句話,他卻抬步走過去,伸出長臂將人抱在懷裏。
陶沫沫突然間就騰空,身體沒有著力點,她順手揪住他衣領,生怕自己掉下去。
這人走過來怎麼沒有聲音?
她抬起頭看向自家偶像,但是風淩眼中隱隱帶著戲謔。
她登時紅了臉,公主抱什麼的。
無論誰都沒有抵抗力。
好像她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
昨天在莊園,顧擎寒也隻是將她夾在胳膊下,十分粗魯把帶進別墅。
顧擎寒寬大的胸膛,傳來有力的心跳聲,將她的呼吸節奏全部擾亂。
走到車門前,他彎腰將人放進去。
陶沫沫習慣性縮到角落,睜大眼睛看向他:“我的拐杖呢?”
當時他抱自己出來,並沒有拿拐杖一起出來。
他冷眸掃過去:“沒有拐杖不會走路?”
“我現在就是個殘疾人士,沒有拐杖我怎麼走路?”
她腳後跟的傷,還沒好完全呢。
顧擎寒彎腰坐進車內,薄唇輕啟:“坐輪椅。”
你才做輪椅,你全家都做輪椅。
她又不是真殘廢了,還坐輪椅?
車已經開了,陶沫沫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拐杖肯定是拿不回來了。
陶沫沫扭過頭,蜷縮在角落不想跟他說話。
今天出來婚沒有離成,還把拐杖丟了。
以後出門她真的要看看黃曆才行,最近真的太倒黴了。
車內一片安靜。
他眼角餘光注意到她又縮在角落,就像一隻貓咪一樣,蜷縮著四肢以抗拒的姿態示人。
注意到他的目光,陶沫沫忽然抬眸看過去:“周一去民政局。”
他優雅靠在座椅商,深邃的目光看著她:“你身上有證件嗎?”
陶沫沫愣了下,證件她真的沒有。
身份證手機都在陶家,她身上什麼都沒有,就是個黑戶。
他收回視線淡淡開口:“離婚需要身份證、戶口本、本人到場。”
聽了他的話,陶沫沫眯了眯眼睛,意思就是她必須去陶家,將證件取回來才能離婚?
怎麼這麼麻煩?
當初結婚,也沒見要這麼多的東西?
顧擎寒視線落在她身上,玫瑰色的薄唇微微上揚,那迷惑人的笑意卻沒有一點溫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沒有。”
陶沫沫趕緊搖搖頭,她再也不想欠下他什麼東西。
本來兩個人就是契約夫妻,到期,散夥。
就這麼簡單。
她手無意識捏在一起,諾諾開口:“今天我也算是幫了你,我們以後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