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的你就拿著,不該你的東西,你最好不要奢望。”
顧擎寒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癡心妄想,不要妄圖貪慕顧太太這個名稱。
“正好,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奢望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從小到大,她最清楚的就是不能有太多的奢望。
因為有多大的期待,最後就會有多大的失望。
顧擎寒狹長的冷眸微眯,不會奢望虛無縹緲的東西,那她跟風淩在陽台拉拉扯扯是怎麼回事?
他伸手將人拉扯到懷中,大手擒著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底帶著涼薄的笑意:“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陶沫沫抬眸看回去:“正好,我也是。”
“所以你最好是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否則你不會想要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她光潔的下巴傳來一陣疼痛,似乎在警告她一樣。
陶沫沫皺著眉頭看向顧擎寒:“以後如果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我還是會用同樣的辦法,包括那些你的女人們。”
嗬嗬。
他低聲笑了一下,大手緩緩摩擦她下巴:“你還是一隻有爪子的小貓兒呢。”
陶沫沫微微垂下眼瞼,小聲開口:“照片對我很重要。我這輩子重要的東西不多,誰跟我搶,我都會拚命。”
顧擎寒琥珀色的眼眸似乎透過她回想起了什麼,嗓音低沉:“有保鏢、有下人不用,那我付錢給他們有什麼用?”
“關鍵是他們把我這個顧太太放在眼底了嗎?”
今天那些劇組的人也都沒有把她放在眼底,仿佛趙靈兒站在顧擎寒身邊才是理所應當的。
“是你沒有把顧太太三個字經營好,還在怪我這個老板嗎?”
陶沫沫睫毛狠狠動了一下,雙眸迷惑的看著他,有點不太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顧擎寒突然鬆開她,幽深的眸看著遠方:“我給了你權力,是你自己沒用好。”
他突然起身,陶沫沫差點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站穩身體。
“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顧太太你顯然做得還不夠格。”
陶沫沫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聽著耳邊傳來的海浪聲,她微微垂下眼眸,掩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
在原地站了很久後,陶沫沫才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向臥室。
床頭亮著昏暗的燈,但顧擎寒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
她小心的控製住自己的動作,拿著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最後她出來之後,小心翼翼的在床角掀開一個位置,蜷縮著身體躺了上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陶沫沫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看向身邊的地方,果然已經空無一人,顧擎寒的作息時間一直都很穩定。
她收回視線後才慢慢起床,她站在鏡子前將睡衣全部脫掉,看著裏麵青澀的身體。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早就沒有了退路。
當了裱紙,就不要立貞潔牌坊。
陶沫沫穿好衣服走出臥室,下樓後也沒看到顧擎寒,她抬眸看向管家:“今天的早餐我想吃黑米粥還有油條小籠包。”
“好的太太。”
管家立刻吩咐廚房的人做飯,然後管家小心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這位太太,總感覺麵前這位太太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到底哪裏不一樣,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在陶沫沫吃早飯的時候,外麵突然走進來穿著比基尼的趙靈兒,她似乎看都沒看到旁邊的陶沫沫,直接朝著樓上走過去。
“管家,隨隨便便就有人不到招呼就進來,你們都是瞎子嗎?”
陶沫沫輕描淡寫的喝了一口粥,聲音極低卻隱隱帶著一股淩厲。
管家有點為難:“太太,她是趙靈兒小姐。”
她是趙靈兒小姐,還用得著你們來提醒嗎?
陶沫沫將碗重重放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如果在你眼中連太太跟小姐的主次都分不清的話,管家你以後也不用繼續呆在這裏了。”
管家額頭立刻冒出了冷汗,這太太為什麼突然會突然變得這麼、這麼強勢?
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在麵對先生一樣。
趙靈兒姣好的身材靠在樓梯上,倨傲的看著陶沫沫:“我是回來替擎寒取東西的。況且這裏我比你都熟悉,以前我在這裏都不用打招呼的。”
她得意的看著陶沫沫,不過就是明麵上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她爭。
“你也說了是以前,現在我才是顧太太,還請趙小姐自重,像你這樣厚著臉皮送上門陪睡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說誰是送上門的女人?”趙靈兒被氣得臉都白了。
陶沫沫看都沒看趙靈兒一眼,隻是對著管家說:“把沒經過允許就闖進來的女人趕出去。”
管家真的很為難,以往趙靈兒小姐出入這裏的確是先生允許了的,這太太突然發難,管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要趕我是吧,我這就跟擎寒打電話,說你這個明麵上的女人居然敢對我出言不遜,你到時候就知道你不過是個擺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