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沫貓眸冷凝成一片,清麗的眼眸直直看著唐宴,一字一頓開口:“你不配。”
唐宴看到陶沫沫眼眸裏的恨,他的呼吸一凜,躲避開她直勾勾的眸光。
他的喉頭艱難上下滑動了一下,緩緩抽腔開口:“很多事,不是你表麵看到的這樣。”
“是,的確不是我表麵上看到的這樣。”
陶沫沫清秀溫婉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嘲:“所以你跟仇人為伍,跟那些敗類一起做壞事,最後還跟仇人的女人聯姻。”
她眸光淩厲步步緊逼,不過紅著的眼眶卻泄露出她此刻最真實的情緒。
“所以,唐宴你告訴我。這些不是真相,那真相是什麼?”
唐宴銳利的眼眸閃過一絲痛苦,他緊緊拉著陶沫沫的手腕:“沫沫你聽我說,我們的力量實在太小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借助別人的力量。”
借助別人的力量?
陶沫沫緩緩閉上了眼睛,聲音沙啞開口:“你終於還是說出來了,唐宴。”
唐宴看到陶沫沫露出這個表情,他心中浮現出一絲慌亂,他伸手摟住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沫沫,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陶沫沫嘴角慢慢露出一絲嘲諷,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一段黑暗絕望的日子,隻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諷刺。
她看著手裏捏著的氫氣球,小聲開口:“以前你總是喜歡給我一個遙不可及的承諾,就像是這樣的氣球一樣。可是,它還是飛走了。”
陶沫沫的手一鬆,漠然的任由氣球飛走。
“它不會飛走,它永遠都呆在你的身邊的。”
唐宴伸手拉住了氫氣球的線,低頭看著懷裏的陶沫沫,本來他很有把握將陶沫沫帶走的。
可在他見到陶沫沫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麵前的陶沫沫變了許多。
以前那雙澄澈的貓眸裏隻有他,無論他做什麼,那雙眼睛都關切的看著他。
唐宴很喜歡這雙眼睛的關注,可現在那雙眼睛看著自己隻有恨,也許還有討厭。
他有點慌了。
感覺好像是自己的寶貝,忽然之間不見了一樣。
“沫沫,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
唐宴緊緊扣著陶沫沫肩膀,強迫她轉過身跟他對視,不過那雙貓眸卻漠然的轉移開視線。
他頓時愣在原地,他終究還是失去了那雙關切的眼睛嗎?
唐宴鷹眸裏閃過一絲陰霾,大手擒住陶沫沫的下巴,低頭覆上了她粉嫩的薄唇。
“啪。”
陶沫沫揚手一個耳光狠狠落下去,唐宴英俊立體的五官偏在一邊,他幽深的鷹眸裏閃過一絲暗芒。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走不走?”
他伸手摸了摸火辣一般疼的臉頰,居高臨下的看著陶沫沫,那雙鷹眸比以前更有威嚴氣勢。
“走,走去哪兒?”
陶沫沫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略帶著審視的眸光,讓唐宴快速移開了視線。
他緩緩開口:“我會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我不去,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顧擎寒這個人深不可測,你在他身上討不到任何的便宜。”
唐宴耐心似乎都用盡了,冷靜的眼眸裏焦躁不安。
不過陶沫沫卻冷靜的看著唐宴:“顧擎寒問過我你的事情。”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