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沫最開始聽到盛少說要交換的時候,嚇得臉色都白了。
不過後來細細一想,好像不是這樣一回事。
先不說她是顧擎寒的太太,按照顧擎寒的性格,他肯定不會用自己來做交易。
那麼重點肯定在兩人談論的西郊那塊地上麵。
所以後麵,陶沫沫想了一下辦法,於是就這樣了。
陶沫沫認真的看著他:“你看。我可是幫你爭取了最大的利益。”
顧擎寒凝視著她眸底的洋洋得意,最終到唇邊的話沒有說出口。
小寵物開心就好。
這筆訂單,其實他早就跟盛夫人談好了。
至於為什麼又跟盛少談,那是因為盛夫人希望盛少能做出一些成績,為以後接班做準備。
當然這一切,盛少不知道,陶沫沫也不知道。
看到顧擎寒沒有說話,陶沫沫就當做他是默認了。
她遭遇這樣的羞辱,還想著替他爭取利益,而他卻在外麵拈花惹草。
一想到那個叫做思思的女人,陶沫沫就恨得牙癢癢。
她終於鼓起勇氣開口:“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應酬,你能不能不讓我知道。”
顧擎寒垂眸看向她,幽深的眸光莫名有些涼意。
頂著他有壓迫性的眸光,陶沫沫繼續開口:“我的意思是說,你在外麵有多少女人我不管,可在我的麵前,能不能不要讓她們出現。”
她不是聖人,也不能完全做到無視顧擎寒在外麵的女人。
隻要不看到就好了,她就能自欺欺人。
否則她真的沒辦法忍受,他在外麵搞了別的女人,回來還跟他在一起。
車內的溫度瞬間降低到冰點,空氣帶著莫名的壓抑。
顧擎寒的五官嚴肅又認真,似乎真的在考慮她剛才的話。
陶沫沫抬眸看向他,卻愣在原地,他漆黑的眼底沒有一點光澤。
深邃的眼眸深處像是有一個漩渦,能直接把人吸進去。
她有些慌亂的轉移開視線,將目光掉到窗外。
車內一片安靜。
窗外的陽光正好,斜斜透進窗戶,照射在陶沫沫的身上。
白皙細膩的肌膚透著火紅的顏色,顯得有些誘惑。
顧擎寒慵懶的撐著頭,看似眼眸看著前方,不過眼角餘光卻一直觀察著陶沫沫。
車輛最後停在了私人醫院裏麵。
陶沫沫看了一眼外麵的構造,這應該是醫院吧。
她跟著顧擎寒下車,好像這裏是地下停車場,四周安靜沒有人。
陶沫沫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高大身影,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他最後並沒有回答。
她黯然垂下眼瞼,算了。
他們順著電梯直接來到院長辦公室。
“顧爺。”
院長早就知道顧擎寒要過來,所以一直在這裏等候著。
威廉熟悉整個流程,安排人給顧擎寒拍片、檢查身體,然後根據舊傷的具體情況安排手術。
最後威廉拿到片子的表情變得一點都不好看,幸好先生同意來手術了。
舊傷複發不說,比之前還要嚴重了。
“他的手怎麼樣了?”
陶沫沫看到威廉的表情,心突然就提到了半空中。
威廉下意識張口要告訴陶沫沫實情,不過卻被一道冰冷的眸光籠罩,於是到威廉嘴邊的話就變成了這樣:“先生舊傷複發,需要手術調整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她還以為又有了什麼情況呢。
“明天就可以手術,今天需要好好休息調整身體。”
威廉直接就下了結論,盡快讓先生手術才可以。
他得找機會跟夫人私底下聊聊,監督先生好好休養身體,他的手臂再也不能這樣折騰了。
“那手術後,他有需要注意的東西嗎?”
“那可就多了,不能讓先生使用手,先生的飲食也需要調整,作息時間也需要調整,比如說···”
“等一下,等一下,太快了我記不了。”
陶沫沫低著頭連忙用手機將剛才威廉的話記下來,生怕聽掉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威廉看著低頭認真的夫人,欲言又止,其實這些讓下人記住就好。
顧擎寒坐在一邊看著陶沫沫低頭努力記東西的模樣,他幽深的眸鎖著她認真的表情,眸底快速閃過一絲看不清的情緒。
等到陶沫沫記好之後,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啦。”
威廉表情佩服的看著陶沫沫:“夫人好認真。”
這麼久的時間,大家都在等陶沫沫一個人。
威廉記得以前先生一向不喜歡等人,劃分給每個人的職責都很分明。
可剛才,顧擎寒卻安靜的待在一邊,一直等著陶沫沫寫完。
顧擎寒看到陶沫沫將手機收起來後,這才起身走出了院長辦公室。
陶沫沫又馬不停蹄的跟在顧擎寒的身後,努力想要跟上顧擎寒的腳步。
最後上車的時候,陶沫沫都還在喘氣。
“路易,安排車送太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