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眸漆黑如墨:“左右不分?”
“我、我知道啊。”
陶沫沫被說得有些繃不住,大腦一片混沌也不知道什麼。
“你剛才出的是右腳。”
陶沫沫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剛才明明出的是左腳啊?
她小聲的嘀咕,還是被顧擎寒聽到,微微挑眉:“繼續,左腳。”
“哦。”
陶沫沫應了一聲,然後出腳,又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咯噔一聲,陶沫沫心虛的收回腳。
顧擎寒墨瞳一閃:“左,還是右?”
“是我錯了,我、我有點緊張。”
陶沫沫老實的認錯,站在顧擎寒的麵前有些束手束腳的。
顧擎寒嘴角的弧度似乎深了一些,大手將她抱在懷中,聲音清冽緩緩道來:“不要緊張,我不喜歡碰別的女人,你必須要學會。”
陶沫沫聽到他這句話,才如同被雷劈一樣愣愣的看著他,下意識脫口而出:“趙靈兒不是···”
說了一半,她又閉上了嘴巴。
他剛才說什麼,不喜歡碰別的女人?
趙靈兒不是他以前的女人嗎?這句話怎麼都讓人難以相信,而且剛才趙靈兒靠著顧擎寒這麼近,顧擎寒都沒有避開的樣子。
“不是什麼?”
顧擎寒漆黑的眸光裏倒影著她的五官,薄唇似揚非揚。
“沒什麼。”
陶沫沫快速的低下了頭,表示她剛才什麼都沒有說。
他修長的手指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對視:“你吃醋了?”
吃醋?
陶沫沫頓時瞪大了眼睛,立刻大聲開口:“開、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有點都不喜歡吃醋,酸死了。”
顧擎寒輕笑了一聲,琥珀色的長眸深邃似海洋般莫測,視線落在她紅透了的臉上,以及她心虛的貓眸四處閃躲。
他重新站在她跟前,引導著她的步伐往前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窗外的陽光斜斜照射進屋內,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記住了?”
顧擎寒已經脫掉了外套,黑色的襯衣整齊的挽在手臂上,露出有條理的肌肉線條。
“記住了。”
陶沫沫後麵不緊張以後,跟著顧擎寒的動作過了幾遍,就記住了全部的舞步。
顧擎寒狹長的深眸掃了她一眼,薄唇輕啟:“放音樂。”
緩慢又抒情的音樂響起。
顧擎寒紳士的站在陶沫沫的麵前,朝著她伸出修長的手,深邃的眸深深看著她,薄唇親啟的聲音低沉似大提琴。
實際上他說出口的話卻有些違和:“陶沫沫你要是再出錯,智商就基本跟家畜持平了。”
陶沫沫深呼吸一口氣,優雅的將手搭在他手中,心底默念:“你才跟家畜持平,你全家都跟家畜持平。”
不知道是不是心底憋著一口氣,陶沫沫居然從頭到尾沒有出一點錯,雖然動作還有點生疏,至少說能跟著他的步伐走了。
音樂停止後,陶沫沫仰著下巴:“怎麼樣?”
她貓眸裏帶著亮晶晶的光亮,寫滿了趕緊來誇獎我吧。
顧擎寒墨瞳暗芒微閃,眸底流淌過一絲興味兒:“再來一遍。”
“來就來。”
陶沫沫沒有別的優點,就是記性比較好。
這個時候陽光幾乎已經要落山,最後一點陽光投射到兩人身上,像是給他們籠罩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抒情的音樂圍繞在兩人的中間,他們四目相對,眸底都倒影著彼此的模樣。
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隨著音樂停止,陽光也消失了。
陶沫沫保持著那個姿勢,呆呆的看著麵前的人,他那張英俊深邃的五官總是讓人看不清。
兩人之間的氣氛驟然發生了變化。
顧擎寒玫瑰色的薄唇緊抿,緩緩朝著她靠近,那雙狹長的墨瞳深深的看著她。
他薄唇靠近的那一瞬間,陶沫沫忽然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蝴蝶一樣抖動了一下。
“站住,攔著他。”
突然屋外麵傳來路易的聲音,一群保鏢衝著一個男人追了過去。
陶沫沫頓時睜開眼睛,看到那一張放大的深邃五官。
顧擎寒深邃的眸立刻閃爍了一下,隨機鬆開陶沫沫的身體,轉過身朝著外麵走過去。
陶沫沫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斷想要把剛才的畫麵忘掉。
路易很快將人捉了回來,伸手將他脖子上麵的相機取了下來。
“喂喂,那是我的相機。”
男人看到自己的相機被人搶走,頓時不顧身體的危險想要將相機搶回來。
顧擎寒垂眸看到相機裏麵的照片,眉頭微挑伸手拿過相機。
相機最後一張照片是剛才兩人最後要接吻的時候。
英俊高大的男人抱著漂亮的女人,她羞澀的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形成了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