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
顧擎寒一向冷峻的五官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神情,他彎腰將陶沫沫重新塞進了被單裏麵。
他轉過頭的一瞬間,五官神情恢複如初的冷漠,抬步帶著醫生走出了臥室。
他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幽深的眸底快速閃過什麼,薄唇輕啟:“太太經期這麼痛,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
醫生其實剛才看到太太的表情,估計已經猜到了是什麼原因。
“先生,太太本身身體就不太好,需要中藥好好調理,不然以後懷孕的幾率會很小。”
顧擎寒薄唇冷抿:“她為什麼會這麼痛,有沒有辦法可以止痛?”
“調理好太太的身體,應該痛經的症狀就會減輕許多。不過聽說還有一個辦法。”
“說。”
醫生開口:“聽說生了孩子以後,這樣疼痛的症狀就會減輕許多。”
生孩子?
顧擎寒沉穩的五官透著一絲看不透的意味,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請最好的中醫過來給太太調理身體。”
“是,先生。”
吩咐完畢後,顧擎寒轉身走進了房間。
陶沫沫渾身疼痛蜷縮成了一個蝦米,五官皺皺成了一團,鼻尖隱隱露出了細微的汗水。
每到這個時候,她都覺得生不如死。
之前好像也來過幾次,好像都沒有這次痛。
小腹不斷墜痛,她想要去廁所換衛生棉,不過身體實在是痛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竭力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站著的高大人影。
陶沫沫唇瓣都幹裂起皮了,她竭力小聲開口:“對不起,我可能又要弄髒床單了。”
她現在實在是起不來了,身體下麵又像是水龍頭一樣,動一下就感覺鮮血不斷的往下流。
顧擎寒幽深的眸深深鎖著她難受的五官,轉過身拿過下人送進來的紅糖生薑水。
他彎腰將人撈起來抱在懷中,把吹冷的紅糖水一口一口喂到她的嘴邊。
陶沫沫靠在一個溫暖的胸膛裏,聞著他身上傳來熟悉的凜冽味道。
他霸道又讓人安心的懷抱源源不斷的傳來溫暖。
陶沫沫一口一口乖巧的喝光了他喂過來的紅糖生薑水,心底還有小腹都暖洋洋的一片。
“還痛嗎?”
顧擎寒的手探入被單中,順著就放在她的小腹上麵。
陶沫沫慌亂的伸手拉著他的手,貓眸脆弱的看著他:“我想去上廁所。”
顧擎寒琥珀色的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就要抱著她起來。
陶沫沫慌亂的擺手:“不用了,我、我自己走。”
她現在估計褲子上都是紅色的痕跡,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在他的麵前露出這樣的一麵。
在陶沫沫剛剛挪下床的時候,她的小腹又一陣絞痛傳了過來。
“啊。”
她難受的從床邊倒向了地上,下一秒,顧擎寒伸手把人抱了起來。
剛剛把人放在床上後,他就感覺到手邊好像有點濕潤的感覺,垂眸一看上麵帶著血跡。
“對不起。”
陶沫沫紅著臉低垂著頭,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
顧擎寒冷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半響後轉過身去了洗手間。
陶沫沫頓時才鬆了口氣,他生氣了也好,等到他離開後,她就去廁所換上衛生棉。
在陶沫沫迷迷糊糊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重新站在了床前,掀開被單開始解開她褲子的紐扣。
陶沫沫大腦愣了幾秒鍾才回過神來,慌亂的伸手:“你要做什麼?”
他該不會這樣禽獸吧?
她猛然睜開眼睛,卻看到他手裏拿著的衛生棉。
頓時,陶沫沫大腦就斷線了。
他這是要做什麼?
不過顧擎寒卻繃著一張臉,嚴肅的表情像是在做什麼大事一樣。
在陶沫沫回過神來的時候,顧擎寒已經處理幹淨她腿間的血跡,把已經貼上衛生棉的內褲給她穿上。
陶沫沫傻乎乎的配合顧擎寒的動作,直到身下安全的感覺傳來後,她這才漸漸的回過神來。
她一臉震驚的看著麵前的顧擎寒,他隻顧的收拾好她弄髒的內褲,把她抱到了一邊的榻榻米上麵。
“抱著。”
顧擎寒把一個暖和的暖手寶遞過去,轉過身按了按門鈴。
很快就有下人進來把弄髒的床單換了。
陶沫沫一個人蜷縮在榻榻米上麵,小小的一團抱著暖手寶貼著小腹。
臥室很快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陶沫沫這個時候稍微好了一點,她蒼白著臉開口:“今晚我睡榻榻米吧。”
顧擎寒幽深的眸光淡淡飄向了她,眸光極淡,卻讓人有種壓迫性的感覺。
陶沫沫微微低垂著頭:“我睡覺習慣不好,害怕弄髒被單。”
下一秒,陶沫沫的身體就騰空了。
從榻榻米到床,短短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