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沫惱怒的伸手掐了一下他腰上麵的肉,惡狠狠的回答:“我要下去。”
顧擎寒忍著腰間的疼痛,眉頭微挑:“隨便你。”
陶沫沫頓時被噎了一下,她一個人怎麼下得去?
她抬眸瞪著他:“你、你讓馬停下。”
顧擎寒擺了擺手,眸光慵懶的看著她:“你是在命令我?”
他幽深的眸光淡淡的鎖著她,無端讓人感覺到一股壓力。
陶沫沫貓眸微縮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口:“明明你剛才就是故意的。”
她都還沒有準備好,他就讓馬兒跑得這麼快。
顧擎寒的薄唇突然上揚了一下,他夾了夾馬腹,本來悠閑的黑馬突然朝著前麵飛奔而去。
“啊~”
陶沫沫的尖叫聲也隨著傳出來,她一邊閉眼尖叫著,一邊死死的抱著顧擎寒不撒手。
顧擎寒手臂將陶沫沫緊緊扣在懷中,一邊策馬揚鞭飛奔在寬闊的草坪中,感受著暖風撲麵的感覺。
他嚴肅冷峻的五官漸漸柔和,英俊的五官帶著一股英氣,清雋高貴的氣質宛如中世紀走出來的貴族一樣。
“顧擎寒,我要是被嚇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陶沫沫嚇得魂兒都要飛了。
顧擎寒垂眸看著她,薄唇微微上揚:“膽小鬼。”
“說誰膽小鬼呢,你才是膽小鬼。”
陶沫沫被刺激了一下,頓時梗著脖子不承認,貓眸強撐瞪著他。
“那試試。”
顧擎寒再次帶著她在草坪中間兜圈子,陶沫沫這一次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膽小鬼,強迫自己睜大了眼睛看著四周一閃而過的風景。
漸漸的,她好像覺得四周的風景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特別是顛簸在馬兒的後背上,前方都是撲麵而來的風景,這樣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顧擎寒一邊掌控著韁繩,一邊垂眸看著懷裏的陶沫沫。
他幽深的視線落在她漸漸放鬆的臉上,他的薄唇才緩緩上揚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風好像越來越大,連帶著天空都變灰暗。
陶沫沫回過神來看著天空:“是不是要下雨了?”
顧擎寒俯身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薄唇親啟:“開心嗎?”
他低沉的聲音隨著大風緩緩傳入她的耳朵,像是波動琴弦的大手一樣。
陶沫沫靠著他寬闊的胸膛,聽著他傳來強悍有力的心跳聲,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線:“你以前有教過別的女孩子騎馬嗎?”
顧擎寒眸底笑意更濃,側過身含著她的耳垂:“吃醋了?”
“我、我就是隨口問問,你這樣不負責任的方法,以後還是不要去禍害別人了。”
陶沫沫繃著臉一本正經的開口,掩蓋住眸底的窘迫。
“轟轟轟~”
黑壓壓的天空傳來雷鳴的聲音,大風中隱約夾雜著潮濕的空氣。
“要下雨了,我們、唔···”
陶沫沫剛剛抬頭就看到他那張放大的五官,他冰涼的薄唇封住她的唇瓣,霸道又不失溫柔的撬開她的唇齒。
她頓時屏住了呼吸,看著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耳邊的雷鳴聲都聽不見了。
她隻能感受到他傳來的溫度,還有兩人的心跳聲。
陶沫沫閉上雙眼,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努力學著他的動作回應他。
一點的火花頓時就燃燒了起來,兩人在馬背上緊緊擁抱在一起,親密的擁吻。
大雨不知道從什麼落下,淋濕了兩人的衣服。
雨越下越大。
顧擎寒硬生生停住了動作,幽深的眸底暗沉又晦暗。
他拉著韁繩策馬回到了別墅,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
“煮一碗紅糖生薑水過來。”
顧擎寒扔下這一句話後,直接拉著陶沫沫去了臥室,差點忘了陶沫沫還在調理身體。
“去洗澡換衣服。”
顧擎寒一邊說話一邊脫掉身上濕潤的衣服,露出他健壯的胸膛還有八塊腹肌人魚線,眼看著就剩下最後的四角褲了。
他垂眸看著陶沫沫:“沒看夠?”
陶沫沫這才回過神來,紅著臉衝進了浴室,絕對是他脫衣服太快,才不是她想要看他呢。
她一臉鬱悶的洗完澡,卻發現進來得太快沒有帶衣服。
她看了一眼浴室,好像隻有他寬大的睡袍。
在裸奔中間猶豫了一番,她還是穿著他寬大的浴袍走了出去,並且雙手還提著長長的衣擺。
顧擎寒已經換好了衣服,幽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穿著他的浴袍好像穿著大人的衣服一樣,顯得有些滑稽。
他抿著薄唇朝她走過去,高大的身軀帶著壓迫性,陶沫沫下意識就後退了一步。
“別動。”
顧擎寒伸手將她拉近一步,抬手拿過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陶沫沫默默的站在梳妝台前麵,聽著吹風機傳來的轟鳴聲,心底卻出奇的安靜,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一樣。
顧擎寒明顯沒有給人吹過頭發,動作有些生疏,並且還時不時扯痛她的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