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薄唇冷抿:“可以,如果你相通了,可以打電話找我。”
他拿出一張名片,上麵隻有電話號碼,連名字都沒有。
陶沫沫伸手接過那張名片,緊抿著唇瓣:“就算是你現在彌補我,可我這輩子也都不會原諒你。”
不管冷寒現在做什麼,都沒有辦法還給她一個活生生的外婆。
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冷寒深邃的眼眸狠狠一瑟,快速轉移開了視線。
陶沫沫收下名片,站起身來:“現在我就要走。”
冷寒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他轉過頭開口:“送她出去。”
在離開之前,陶沫沫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看著冷寒開口:“我有件事要問你,關於顧擎寒的。”
“說。”
陶沫沫深呼吸一口氣,看著他說:“顧擎寒他真的涉黑嗎?”
房間內的氣氛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陶沫沫貓眸有些緊張的看著冷寒,她想要知道顧擎寒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他明明表麵上看起來隻是一個商人,為什麼卻跟青幫的老大冷寒有關係。
能讓冷寒親自過來救人,顧擎寒是該有多大的麵子?
冷寒銳利的鷹眸高深莫測,抬眸看著她:“重要嗎?”
“重要。”
陶沫沫剛剛脫口而出,不過立刻她的臉色不正常的浮現紅色可疑的痕跡。
她又開口解釋:“我、我就是問問。”
她隻是想要知道顧擎寒到底是誰而已。
冷寒別過頭,似乎對這個話題有些抗拒。
半響,他緩緩開口:“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
陶沫沫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她要是能夠親自去問顧擎寒的話,就不會來問冷寒了。
有的東西,她怎麼問得出口。
如果顧擎寒跟北陵的人有關係,那麼當初顧擎寒問起唐宴,就不足為奇了。
得不到答案,陶沫沫沒有打算繼續問下去。
她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
冷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深沉的眸底浮現厚重的思緒。
他腦子裏麵隻有三個字:陶沫沫。
不過陶沫沫這邊直接走出了別墅,坐上了車。
上車後,她看到自己的手機,還有手提包。
她慌忙打開手機,上麵果然有無數的未接來電。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跟厲子凡報平安,她的手機已經堅持不住關機了。
真的有點鬱悶。
“陶小姐,您要去哪兒?”
陶沫沫拿著手機的手頓住了,她要去哪兒?
她還能去哪兒?
最後,她垂下眼瞼開口:“西郊別墅XX號。”
陶沫沫有些無語的靠在車窗上,她看著外麵的車流,眸光有些神遊天外。
她好像很快就要無家可歸了。
家這個詞語,她好像很久都沒有想起過。
隱隱中,她又把什麼地方當做了家呢?
想到這裏,她腦子裏居然不受控製的閃過一個地方,還有那一張深邃英俊的五官。
顧擎寒。
她現在一想到這個名字,她的心都在隱隱作疼。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上一個人的表現。
車輛行駛了很久,路上還有一點堵車。
等到她到達西郊別墅的時候,已經過了很久。
她有些精疲力盡的下車,眉眼間都帶著疲憊。
陶沫沫站在路邊,看著車輛消失在了麵前後,她才慢慢的朝著別墅大門走去。
門鈴響起,下人看到外麵站著的陶沫沫,立刻跑過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