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沫拖著緩慢的步子走進臥室,抬眸看到他已經在臥室。
兩人共處一室,沒有人說話。
顧擎寒自顧自的拿著衣服去了浴室,陶沫沫也換上睡衣,躺在屬於自己的角落。
她聽著浴室傳出來的水聲,睡意卻一直都沒有。
直到聽著他的腳步聲,從浴室裏麵走出來。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緊繃成一條線,身體的警惕瞬間達到了最高點。
她明顯感覺到身邊的大床塌陷了一點,然後床單出現了不動程度的波動。
最後,就在陶沫沫想著待會兒怎麼找理由的時候,身邊的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任何的動靜。
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姿勢規矩的躺在床上,呼吸都很平穩。
顧大禽獸難道今天轉性了?
她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覺得麵前的人簡直就是衣冠禽獸,每次她都那樣求饒了,最後他還是不會放過她。
簡直就是過分。
陶沫沫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看了半天,眸光能殺人的話,現在顧擎寒估計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
“不想睡,還想做點別的?”
他忽然睜開眼睛,幽深的眼眸倒影著她的五官。
“我睡著了。”
陶沫沫瞬間閉上眼睛,側過身背對著他。
不過她依舊能感覺到身後不容忽視的眸光,一直落在她的背上。
若芒在背的感覺真的一點都不好。
那種感覺好像就是被野獸盯上了一樣。
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一道刺人的眸光消失不見了。
陶沫沫微微鬆了口氣,因為之前精神太過緊繃,她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陶沫沫睡到了自然醒。
她起來以後,開始看機票,準備買票去看老校長。
趁著顧擎寒不在,她還要出去躲幾天。
如果早點知道冷寒會威脅她做這些事情的話,她就不會跟顧擎寒簽下什麼坑爹的生孩子約定了。
現在騎虎難下,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陶沫沫除了逃避,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太太,您要走嗎?”
小芸看到陶沫沫又開始收拾東西了,心底又開始心驚膽顫了。
眼看著先生跟太太才合好,怎麼這又是要離家出走的模樣嗎?
陶沫沫看到小芸臉上的擔憂,頓時無語的開口:“我要去看我的老校長。”
“哦,太太我需要為你準備什麼嗎?要不,我跟太太一起去吧。”
小芸現想盡辦法想要打探點消息。
陶沫沫看到小芸小心翼翼,又一副什麼都不敢問的模樣。
她最終歎了口氣:“小芸,我這是去看人,又不是要離家出走。”
“我知道啊太太。”
小芸笑得有些不太自然,上次太太去機場也是這樣說的。
可最後,還是被先生從機場逼回來了。
陶沫沫看到小芸的表情,她就知道小芸這丫頭肯定不信。
算了,她自顧自的收拾了一些東西,準備過去用。
“太太,你真的不帶我去嗎?我可以幫您拎東西啊。”
小芸自告奮勇的跟在陶沫沫的身邊。
“不用了,我隻是出去一趟。”
陶沫沫拖著箱子,朝著別墅外麵走去。
“太太。”
陶沫沫看著可憐巴巴的小芸:“如果你真的不太放心,你可以給顧擎寒打電話說。反正我昨天晚上也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