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內,整天都有一群人在想方設法的將酒廠所有的角落清理,根本不可能會有錯漏過的地方!
他們這些衛生局的人都快檢查的崩潰了,酒廠裏麵的地麵,都擦的快能透光看到他們自己的臉了!
那地麵幹淨的樣子,他們相信,即便是大家跪在地麵上舔一口地板,都不可能舔上灰塵!
因為就在剛才,他們這些人前腳在裏麵溜達,後腳就有清潔人員在拿著拖把拖他們走過的地麵,裏麵他們所看到的一切,完全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
而車間裏麵的流水線,那就更別說了,別看裏麵的工作人員都是農村的村民們,但是人家的消毒措施,可是一樣不少,甚至每個人都戴著口罩和手套,一點都沒有髒的地方。
這還查個屁!
衛生局的眾人互望一眼,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聽到衛生局的這些人彙報的情況,麻可為愣住了。
這麼幹淨?
這特麼扯淡呢!哪兒還有公司能幹淨成這樣?
可現實就發生在眼前,這些衛生局的人在這裏彙報,後麵就冒出來幾個清潔人員拿著拖把跟了過來,安安靜靜的拖著地麵,盡管地麵上沒有半點腳印,但是他們還是連著拖了三遍之後,才離開了這裏。
看著這些人的動作,麻可為信了。
他扭過頭來,望著站在不遠處的劉永貴喝道:“劉永貴,你這是故意的吧?”
劉永貴剛才知道他們這麼多人要來酒廠,肯定是提前下令安排好的,要不然的話,他才不信平時這酒廠裏麵就這麼幹淨呢!
一個小破山村的企業而已,能有多幹淨?
雖然說,從一進入南溪村開始,人家全村上下就是幹幹淨淨的,可是麻可為也沒有這麼想過,在他看過,所有的山村,全都是髒兮兮的,農村的人,也應該是跟著不愛幹淨才對,眼前酒廠的幹淨度,已經遠遠超出他的認知了。
現在,劉永貴對他這個副縣長也沒有多少的敬畏之色了,這個麻可為,從一來了南溪村開始,就是站在丁秋平那邊,對著他們南溪村指指點點,而且下令要給他們廠子貼封條的,也是這個家夥!
劉永貴沒好氣的道:“麻副縣長,說話要動動腦子,從村委大院裏出來之後,我一路跟著你們來到了酒廠大門口,這你們都是看到的!還有,別說我路上給酒廠裏打了電話什麼的,從村委大院到酒廠門口,這才幾步遠?我就算是有時間打電話通知他們做好準備,但是時間上來得及嗎?單說衛生方麵,他們這些人,能準備好嗎?穿好工作服,全廠給你打掃的幹幹淨淨?”
他的聲音頗為洪亮,說完這番話後也是頓覺解氣。
副縣長算個啥?還不是要被老子的大嗓門所震懾?
可是跟他設想的完全不同,他說完這番話後,麻可為直接冷冷的道:“少特麼在那邊訓斥人,你算什麼東西?”
劉永貴咬了咬牙,不吭氣了。
麻可為的臉上露出了一陣不快之色,剛才自己被張小偉那個年輕人怒斥一頓也就算了,而現在,特麼的一個小小的老農民也敢衝著老子喊話!
而且,當這些副職的,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直接將他的頭銜徹底的喊出來,比如說,麻可為現在是個副縣長,但是他身邊那些有眼色的人,全都是稱他為“麻縣長”,根本就沒有人喊他“麻副縣長”的。
劉永貴這輩子當過的最大官兒,就是南溪村的村長,現在有了張小偉之後,他變成了副村長,但是卻渾然都沒有這種感覺,如今村子裏的人喊他“劉副村長”,他也是樂嗬嗬的應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異樣之色。
在他看來,自己當了二十年的村長,沒有給村子帶來什麼發展,相反在張小偉大學畢業回來後的這段時間,卻是表現出來了他自己的本事,張小偉救了自己的女兒一命,女婿家的鞭炮廠發生火災後,也是第一時間趕到救助,甚至現在,女婿家裏和他們南溪村合作的養牛場,也都是張小偉同意的,邵顯兵家裏如今已經將鞭炮生意徹底放棄了,隨著牛場裏的牛越來越多,北溪村那邊也才開始反應了過來,邵家到底還是家底子豐厚,看看人家養殖場裏,都養著幾千頭牛呢!
盡管說不是邵家獨家投資的,但是這也足以說明邵家的能力了!
而且,兒子上大學的錢,也是張小偉無條件借給他們的!
不說自己的親戚,就說村子裏的變化,這也是一目了然。
南溪村現在修了寬敞的公路,直通縣城,距離大大縮短,這在以前,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