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白天下了一陣小雨,今晚天氣略微有些涼快,路上也沒有多少行人,加之現在都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附近街邊廣場都開始人影漸疏。
我站在樓前深吸了一口氣,緊張的問瞎子一句:“瞎子,這袋子裏的東西,咱們什麼時候用?”
用腳指頭也能夠想到,咱們今晚麵對的陰鬼不簡單。
若是不提前準備好,恐怕就會有大麻煩。
瞎子似乎心情非常沉重,麵色凝重,貌似在思考著什麼,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沉思的太深沉,他沒有搭理我,依然低著頭就走了進去。
屋內巴台上,居然沒有人。
我靠,
老板人呢?
夜晚九點才開門也就算了,開了門吧台居然沒有人,這怎麼做生意?
難怪幾年都沒有人居住。
真是奇了怪了。
這老板可真有意思。
就這樣做生意,要是能夠拉到顧客,我跟你姓。
走進屋裏,隻感覺涼颼颼的,明顯比外麵要陰冷狠多。
我想是因為這裏陰鬼的緣故吧。
可是在這一樓裏,我並沒有見到任何的陰鬼。
怎麼回事?
陰鬼呢?
難道都知道我很牛逼,都已經聞風喪膽了?
此時此刻,我隻想說:牝!!!!!
就是這麼牝,沒辦法。
瞎子根本沒有在一樓停留,徑直的上了二樓。
我靠,
難道瞎子知道這裏的路?
瞎子不是眼瞎嗎?
怎麼能夠這麼精準的找到上二樓的樓梯呢?
我又想起和駝背在瞎子門前的一幕,駝背從瞎子房間裏退出來之後,並沒有躲在一旁的草叢裏,而是選擇直接離開了。
難道說瞎子看的見?
刹那間,我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瞎子不瞎,那又會怎樣?
在那客車站,我暗暗跟蹤他打電話,在瞎子的家裏,我幾次在草叢裏蹲著。
若是他眼睛不瞎的話,那麼,我的那些所作所為豈不是早已經暴露了?
可很快我就排除了這個想法。
瞎子眼睛處的肌肉早已經壞死,根本不可能看的見,也許是因為他早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環境,所以,看起來要利索的多。
再加上,他是一位陰陽師,指不定使用了什麼陰陽術幫他指路呢。
我默默的跟在瞎子的身後。
隻見他幹枯的老手,一邊撫摸著樓梯,一邊緩緩的向上行走著。
然而,我看瞎子的步伐,穩健無比,絲毫沒有慌張。
這個時候,我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
激動的小心髒都快要跳了出來。
手心裏夾著兩張黃符,隨時準備出擊。
內心裏害怕的不要不要的,與瞎子的鎮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著瞎子的背影,眼神裏充滿了崇拜的神情。
我極力的屏住呼吸,控製著呼吸的力度,生怕被那些陰鬼邪祟發現。
瞎子走路很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一路卻比較平靜。
在二樓上晃了一個來回,也沒見到異常。
這一幕,瞬間讓我想起在山腰村鬼樓的一幕,我們一直上了七樓,在那七樓半裏,也沒有遇到什麼陰鬼,除了電梯裏搗亂的那隻老色鬼。
如今又是如此。
難道他們懼怕瞎子?
害怕的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