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嗎?!
剛才要不是他替她接著,現在她應該在餐桌上磕傻了!!!
這個女人就一定要跟他對著幹?
他明明也不是反對她從事她喜歡的職業,隻是不願意她在外麵勞累。
現在是他要求那家公司,必須把工作安排的問題不漏痕跡地處理好,否則,以她這個職業,屆時加班之類的,情況隻會比現在的更加糟!
可她死活不肯領情!
靳烈風注視著她,那張以往鮮活的小臉上,現在皮膚也黯淡了些,精力也比往日差了不少。
這還是他讓廚師從膳食上精心調理之後的效果
“今天不許去上班!”他嗓音沉沉,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為什麼?!”阮小沫臉色都變了,緊張地站起來看著他,據理力爭:“靳烈風,你說過不幹涉我的工作的!”
他可以在工作時間之外的時間裏,剝奪她休息的時間,但他不能幹脆就這樣撕毀兩人之前的約定!
“為什麼?”靳烈風收回手,修長的胳膊展開,壓在餐桌上撐著,高大的身子朝她傾過來,“因為我們之前說好了,如果我要求你請假,你就必須地服從!”
阮小沫一下噤聲了。
他們之前,確實有這樣的對話,如果他需要她提前下班或者請假,她就必須要照做。
這是說好了的,他不算撕毀約定
看來,現在他是見減少她休息時間,讓她感到疲憊,好自動放棄的策略失效,所以幹脆換了另一種更加直接的辦法。
讓她請假。
隻要她在任何一家公司,不斷因為靳烈風的要求而請假,那麼,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會要這樣的人待下去
她這半個多月來的苦心,白費了。
她拚著身體上困倦和疲憊,完成的每一份工作,都白費了
原來他靳烈風想要做的事,確實從來都沒有做不到過
阮小沫覺得有些鼻酸。
她的力量在他麵前從來都這麼微小。
她和他怎麼能抗衡呢?
不論她在靳烈風身邊,頂著什麼樣的名頭、關係,最終結果,不都是一樣的嗎?
想到自己還以為也許在這件事上,能夠勝過他的掌控原來也不過隻是癡心妄想而已
“好。”阮小沫低低回應。
一陣濃濃的疲倦和失望攫住了她的心髒。
那種無力感,從血管傳遞到渾身各處,像是一團濃重的灰色,籠罩住了她。
她連呼吸都覺得累。
連日來的努力,抵不過靳烈風的一個命令。
她根本就是他爪子下的獵物,在他鬆開爪子的時候,拚命跑拚命跑,以為自己能逃、以為自己有希望。
可是下一秒,就又被他的爪子狠狠按下,動彈不得。
靳烈風盯著她那張滿是失落的小臉,隻覺得自己身體裏的怒火越發高漲,卻偏偏又發不出來。
“朱莉!”他低吼一聲。
“少爺。”朱莉往前一步,恭敬地躬身等候主人的命令。
“把臥室的窗簾都拉上,點上適宜休息入眠的熏香,鋪上最柔軟的被褥。”靳烈風冷聲地道。
“是,少爺。”朱莉答應,轉身去準備去了。
接下來,少爺是應該去公司的,所以床必然不是為了自己準備的。
隻是阮小沫那個女人看來,並不會因此感激少爺
阮小沫聽到男人從餐桌的那頭,走到了自己身邊。
她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
她隻是太累了,身體上累,心理上也累。
付出的努力不會有回報
即使她不想成為籠中鳥,不想成為菟絲花,不想成為他的階下囚,可她的反抗就像是笑話,隻是一場徒勞而已。
就算她用盡全力了。
結實的臂膀繞過她腰際和腿彎,將她打橫抱起。
“你今天必須在家休息!”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她腦袋上傳來,語氣霸道地要求:“睡不夠一天,明天繼續請假!”
阮小沫的眼睫顫了顫,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以為男人的意思,隻是阻止她去公司工作
可他話裏的意思,卻是讓她今天在家裏好好休息?
他剛才那個要求其實隻是想讓她在家休息一天,休養身體?
靳烈風不是為了故意讓公司開除她,才要求她請假的麼?
阮小沫又亂又累的神經,讓她的思維有些混沌困難。
她仰起頭,呆呆地盯著男人充滿男性魅力的俊龐。
矜貴的下頷線和線條分明的挺直鼻梁,宛若刀削斧鑿一般的深邃輪廓。
男人的紫眸地向她,裏麵充滿著對她的怒氣,說話的聲音裏,也不加掩飾地爆發出來:“阮小沫,算你狠!算你對自己夠狠!你贏了!你開心了?!”
比起對自己殘忍,他比不過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