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殷卿忽然瞥見洛嬋娟擱置在桌上散落的行李裏露出來的荷包,不由變了臉色,一把將荷包抓在手中,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這荷包是從哪裏得來的?”
洛嬋娟有些意外紫殷卿的過激反應,想起這個荷包還是自己走的時候,二夫人給的,雖然洛嬋娟討厭洛千尋,但是對這個事事不爭的二夫人還是沒有什麼反感。又見荷包繡的精致,所以也就拿了一個隨身帶著。
洛嬋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莽撞的洛嬋娟了,至少在不知道紫殷卿為什麼這般激動的情況下,不可能將矛頭引向白繡櫻,倒也不是因為她有多喜歡她,至少她是相府的二夫人,若是她出了什麼事連帶著相府也會遭受懲處。
“母妃,這荷包有什麼問題麼?”洛嬋娟試探性的問道。
誰道關心則亂,紫殷卿雙手顫抖的將荷包捧在手上,忽然想起一事,急忙翻開荷包內部,果然在夾層裏看見繡著一個小小的靈字,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暈眩,如果隻是看外表的話,隻能說繡法太相似,隻有她和哥哥才知道那件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白靈,你終於還是出現了。
那些日子以來,因為她的退縮,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沒有站在她身邊,也不會演變成到了後來,變成了永遠不能挽回的絕望。有時候紫殷卿會想,如果當初,她沒有聽信哥哥的話,或者說多為白靈考慮一分的話,也不會讓她陷進如此難堪的地步,若不是因為她,她也不會來到清河郡,若是沒有來到清河郡,也不會和哥哥……
等到後來,等她背著哥哥在回去找她的時候,便被繡船的執事告知,她已經嫁人了,說起來,難道她就不恨白靈麼?若不是當年的一走了之,心傷過度的哥哥又怎麼會從此一病不起?她有的時候真是不明白,如果她真的喜歡哥哥,為什麼不能留在她身邊,哪怕是……沒有名分。
“這同我一個……”紫殷卿不知道自己改如何稱呼那人,便道:“一個故人的繡法很像,孩子,你快告訴我,這荷包是誰給你的?”紫殷卿迫切的想知道此物是誰給洛嬋娟的。
洛嬋娟低著頭,並不想告訴紫殷卿這東西是白繡櫻繡的,若真說她是雲妃的故人,那白繡櫻豈不是又和雲妃搭上了關係,而且聽母親說近日來父親總是歇在二夫人處,若是依次而讓白繡櫻順順利利的靠著雲妃而坐上大夫人的位子,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洛嬋娟哪裏知道白繡櫻繡東西有怎麼的癖好,卻知道這個雲妃的故人隻有在雲妃眼中“雲妃”才是最妥當的方法。不然不管她怎麼做,謊言總有被戳穿的一天,她不能將自己至於險地。
“這荷包,原是一個長輩給我的。”洛家門閥複雜,真的有這麼一號繡工了得早死的繡女,即便雲妃娘娘想查也查不到。
“長輩?”紫殷卿幾乎在沒有任何懷疑的情況下便相信了洛嬋娟的話,白靈的荷包從來不給不相識的人,若真的是同洛家相識的人倒也能更方便找到她,或者根本不需要去找,她就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