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暮茜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
不得不說,這棟別墅裏的每一樣設備都是最頂級的,她躺在超豪華的按摩浴缸裏,舒服的都舍不得起來了。
洗完澡後,暮茜趿拉著拖鞋出了浴室,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進了臥室。
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撇到了床上躺著的某人時,她擦頭發的動作一頓,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瞪向了秦戰。
“你怎麼進來的?”她記得洗澡之前把門鎖上的。
秦戰身披黑色浴袍側躺在了床上,右手撐著額頭朝暮茜的方向看來,當視線落到了她白皙細膩的鎖骨時,眼神頓時轉濃。
“我有房間的鑰匙。”
修長的指尖忽然出現了一把鑰匙,秦戰悠閑地轉著手裏的鑰匙扣,暗沉的雙目卻緊緊鎖定住了暮茜的眼。
聽到這個回答,暮茜一噎,清麗的眉眼間劃過一絲氣惱。
她冷下了聲音,冰冷地下著逐客令:“我要睡覺了,請你出去。”
對於她稍顯冷漠的回答,秦戰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用手撐起了上半身,後背靠在了床頭,清俊的眸光目不轉睛地看著暮茜,在看到暮茜不自在地垂下了眸後,他才不緊不慢地出聲道:“我們現在是夫妻,應該要同床共枕。”
去他的同床共枕!
暮茜忍不住在心裏爆了一句粗話,微微提高了嗓音質問他:“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而且你說過沒有我的同意,你不會碰我的,難道你要違背你的承諾嗎?”
與她的火爆脾氣相反,秦戰眉頭都不皺一下,拍了拍他身邊的床鋪。
“你別想歪了,我說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暮茜聽得半信半疑,不敢朝他靠近,仍然站在了原地,半濕的長發打濕了她身上的浴袍。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秦戰神色一暗,下床走到了暮茜的身邊。
“把頭發吹幹吧,不然容易感冒。”
暮茜嘴唇緊抿,掃了他一眼後,背對著他走到了梳妝台前,拿起電吹風,插上了電源。
很快,電吹風嗚嗚的聲音響徹在了空氣中。
她能感覺到秦戰的目光一直膠著在了她的身後,她故意忽略他的視線,專心地吹幹了自己的頭發。
做完這一切後,她拔掉了吹風機的電源,草草梳了一下頭發,然後才轉過身麵對秦戰。
“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們每天都要睡在一張床上嘍?”
秦戰頷首,言簡意賅:“是。”
暮茜十分無語,忍不住嘀咕道:“要不要搞得這麼真啊,感覺跟真的夫妻一樣了。”
對於她的這句話,秦戰隻是淡淡一笑,語氣意味深長:“你總是要學會習慣的。”
最終,暮茜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床,並且在床的中間用手比劃了一條線。
然後她義正言辭地跟秦戰道:“你睡得時候注意點,不要超過我劃得這條線。”
那十分幼稚的舉動讓秦戰不由失笑,搖了搖頭,無奈地應了一聲好。
至於到時候會不會超過這條線,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因為床上剛好有兩條被子,暮茜早早就拿了一條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隻蠶寶寶,隻露出倆眼睛,一臉警惕地瞪著身邊的某人。
就跟一隻虛張聲勢的兔子似得,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她立馬就跑。
秦戰一臉淡定地蓋上了被子,好看的眼睛彎成了月牙,低沉的聲線溫柔而繾綣,跟她道:“晚安。”
“晚安。”
啪的一聲,秦戰將燈關了,刹那間,原本亮堂的房間陷入了黑暗中。
安靜的空氣中,隱約能夠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暮茜悄然轉了一個身背對著秦戰,睜著眼睛盯著雪白的牆壁看。
總覺得跟做夢一樣。
她居然會跟秦戰躺在同一張床上,而且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隻是單純的睡覺而已。
身後很快就傳來了秦戰低沉而均勻的呼吸聲,暮茜本來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又盯了一會兒牆壁後,終究還是抵擋不了困意,去跟周公報到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著後,原本熟睡的秦戰無聲地睜開了眼。
靜靜地看了暮茜的背影一會兒,秦戰熬不過心裏的渴望,輕手輕腳地越過了那條三八線,小心翼翼地從暮茜身後摟上了她的腰。
鼻息間都是她身上好聞的清香味,秦戰滿足地閉上了眼,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隨後才抱著她進入了夢鄉。
翌日。
“啊!”
一聲驚呼聲將秦戰從美夢中拉了出來。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了眼皮,入目的是兩手交叉擋在胸前,一臉驚恐地看著他的暮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