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何夕抱著心心,孤零零的坐在靜點室裏。
紀盛延站在門口看到這畫麵,不由得深深自責。
如果不是他,心心就不會突然發燒,何夕也不用這麼晚抱著孩子跑來醫院。
剛剛護士給心心打退燒針的時候,小家夥哭的嗓子都破了,何夕抱著孩子,隱忍的表情一直徘徊在紀盛延腦海裏。
有時候,他是不是太不顧忌何夕的感受了,所以才將事情弄的如此糟糕。
“噠噠噠!”
何夕聽到走近的腳步聲,她抱著心心,沒有抬頭。
“把孩子給我,你休息一下。”
紀盛延低沉的聲音從何夕頭頂傳來。
何夕沒有動作,隻是簡單的回複了一句,“不用。”
心心現在這個情況,她是不會放心把女兒交給任何人的。
這次紀盛延沒有勉強她,他看了看睡在何夕懷裏的心心,看到孩子臉上的燙紅已經退去,才放心的轉身離開靜點室。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護士給心心打掉針管。
何夕抱著睡著的心心站起來,她一動作,小家夥在她懷裏蹭了蹭小腦袋,嘴裏呢喃的念著,“爸爸,爸爸。”
那一刻,何夕的心底泛起一陣酸楚。
她希望心心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能在一個健全的家庭中長大,有媽媽和爸爸的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想要一個爸爸都是奢望。
何夕從靜點室出來,她看到站在走廊裏的紀盛延。
“這個男人居然沒走。”何絲感到一絲意外。
同時,紀盛延看到她,走過來問,“孩子好點沒有?”
何夕點點頭,紀盛延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前後走出醫院,又十分默契的上車回去。
一路上,何夕抱在心心坐在後座上,她時不時用臉頰去測心心的額頭,確定孩子沒再發燒後,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來。
晚上十點多,何夕回到家裏,安安已經睡下了。
她把心心輕放在床鋪上,關燈走出房間後,又看到站在客廳裏的紀盛延。
這種獨處的環境一度讓何夕很慌亂,三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和眼前這個男人相處。
“孩子都睡下了?”紀盛延率先開口問。
“嗯。”何夕應了一聲。
然後客廳寧靜的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何夕很怕,她怕紀盛延會借機留下,畢竟這麼晚了,這裏又是他的房子,他要留下,她能有什麼辦法阻攔。
“你也早點睡,我先走了。”
說著,紀盛延邁開長腿走出大門。
等門關上後,何夕才反應過來,“紀盛延走了。”
沒一會兒,窗外傳來馬達的轟鳴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昏暗的夜色裏。
何夕跌坐在沙發上,重重的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走了。”
可為什麼她又如此低落?
紀盛延走了,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嗎?
可為什麼她又高興不起來?
何夕累了,被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盡。這些年,她從來沒做過真正的自己,從來沒得到過自己想要的東西。
三年前,她是不敢愛紀盛延。
三年後,她是不能愛紀盛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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