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紀母是不相信的。
“媽,安安是不是紀家的血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何夕還能在一起。”紀盛延的話擲地有聲。
紀母一下傻了眼,她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這麼癡情,已經到了非何夕不要的地步。
“盛延!”紀母的語調提高一倍,連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你好好想想,以你現在在A城的地位,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你為什麼非要在何夕這一棵樹上的吊死。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女人,如果當初不是為了挽救紀氏的局麵,我和你爸爸是絕對不會允許她這樣的女人進門的!”
“那又怎麼樣?我還是娶了何夕。”
紀盛延冷著眼,毫不客氣的反駁著。
紀母差點被他氣死,“呼呼”的喘著粗氣,“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才能明白!我不管,跟紀家無關的人不能留在禦海閣,不然你就證明給我看,何夕的孩子是紀家的種!”
“噠噠”。
臥室的門被推開,安安從裏麵走出來。
他沒有靠近紀盛延和紀母,隻是站在門口,冷靜的看著這對爭吵的母子。
那一瞬,紀母看到安安的臉還是愣住了。
“這個孩子簡直太像盛延,可為什麼上次醫院的報告卻說他和盛延沒有父子關係?”紀母在心裏犯了疑。
她站起來,向安安走過去。
“媽。”紀盛延怕紀母對孩子不利,張口提醒道。
“放心,我是不喜歡何夕,但還不至於傷害她的孩子。”
紀母說著,走到安安麵前,她低頭看著這個和紀盛延幾乎有著一樣表情的小男孩兒,手掌還是抑製不住的摸了摸安安的腦袋。
“真的很像。”紀母自言自語的念著,看了一會兒才將手放下來,轉頭對紀盛延說,“我再問最後一次,你真的要把何夕和孩子留在身邊?”
紀盛延目光炯炯的看著母親,篤定的說,“是。”
紀母一陣搖頭,“看來是我們紀家上輩子欠了她的。這件事我不管了,你爸爸那邊我也不會幫忙勸,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紀母提著手包走了出去。
紀盛延對此倒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違抗父親的意思。就算紀家容不下何夕也沒關係,隻要他能讓A城容下就好!
紀母走後,紀盛延注意到安安的目光一直跟隨母親到門口,等見門關上了,小家夥才收回目光,轉身進了臥室。
“這孩子,好像有心事。”紀盛延腹誹道。
禦海閣外,紀母坐在私家車上,手裏掐著一根黑色短發。
是她剛剛在安安頭上親手拔下來的,她就不信這次還會出錯。
紀母把頭發收好,暗自道,“紀家的血脈怎麼可以被人弄得不清不楚!如果這次驗出來孩子不是盛延的,說給何夕說情都不好使!”
“嗖”的一聲。
私家車在街區劃出一道軌跡,遠遠的向著市中心醫院開去。
很快,市中心醫院走廊,醫生把化驗報告遞到紀母上手。
她迫不及待的開打文件,目光直接定格在最後一段,當看到上麵的百分比數時,渾濁的眼睛忽地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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