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恩如怕何絲,隻要她一瞪眼,她就乖乖的躲在床頭邊上不說話。
何絲看了看時間,知道何夕馬上就要到了,她送桌上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清水,然後又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出來。
藥丸被何絲丟進杯子裏,很快溶解出氣泡,好像毒藥一樣讓人渾身不自在。
“嗬~”何絲冷笑一聲,她高舉著杯子對著陽光,溶解的藥劑在她眼裏簡直就是最完美的藝術品。
許恩如驚愕的看著這一切,她看到了何絲的所有動作。
她雖然神誌不正常,但基本的危險意識讓她覺得那杯清水很可怕。
“不喝不喝!”
許恩如大叫著,指著何絲手裏的水杯往後退。
何絲聽到她的聲音,拿著水杯靠近窗邊,“怕什麼?我不過是放了一顆糖進去,很甜的。”
糖。
精神病院的環境並不好,不是每天都會有人來照顧病人。
甚至有些癱瘓的病人在床上大小便失禁三四天都沒人知道,等護士進來的時候,人和糞便都粘在了一起,滿屋子都是屎臭味。
何絲特意在紙上寫了個“糖”字。
許恩如看到,盯著何絲手裏的杯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果真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麼喜歡甜食。”何絲得意的笑著,然後將杯子一點點拿遠。
許恩如想喝甜水,眼巴巴的看著何絲,好像隻要給她喝一口,讓她做什麼都可以似的。
“想喝嗎?”何絲笑著晃了晃杯子。
許恩如看出她的意思,像條哈巴狗似的點頭。
“想喝就乖乖聽話,一會兒有個女人會進來,你不準叫。不管我說什麼,你隻管點頭。表現的好,一杯都是你的。”
“嗯嗯!”
許恩如不停的點著頭。
另一邊,何夕已經到了精神病院,她拿著手包到護士站,“請問,許恩如女士住在幾號病房?”
“最裏麵第一個。”
“謝謝。”
何夕按照護士的指引往裏走,她來到一間病房門外,抬手敲了敲門。
“當當當!”
何絲聽到敲門聲,知道是何夕來了。
她對許恩如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馬上將杯子放在桌麵上,隨後去開門。
應約前來的何夕被何絲請進去。
“咳咳~”
病房裏難聞的氣味讓何夕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是不是很難聞?”何絲關上門,毫不在意的掠過何夕,“我第一次進來的反應可比你大多了。可紀盛延非要我來伺候這個瘋女人,給她喂水喂飯,還要收拾她排泄在床上的屎尿!而這些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紀盛延弄垮了我爸的公司。我爸鋃鐺入獄,我媽也瘋了,我們何家全完了,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
三年過去了,何絲的性格一點沒變,還是那麼蠻不講理。
麵對這些指控,何夕不想再辯解。
“我今天來這不是要聽你說這些的。”何夕的表情一瞬冷下來,她看了一眼窗邊的許恩如,又轉頭看向何絲,“說吧,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嗬~”何絲一聲冷笑,她不急不慢的向何夕走過去,“這麼著急嗎?是不是紀盛延在家等你?何夕,你還真是賤。顧蕭笙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卻毫不在乎他的處境,又回到了紀盛延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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