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之前那些事，何夕已經對何絲有了防備，她看著泛黃的床單上攤開的白紙，一時沒有動作。
“怎麼？怕我害你呀？”何絲訕笑著，拿著床上的筆和紙，“我來替你問。”
說著，她在紙張飛快的寫下一橫字，豎著那張紙給何夕看。
上麵清楚的寫著，“何夕的親生父親是誰？”
在何夕的注視下，何絲把紙放在許恩如麵前，點著上麵的文字。
許恩如被何絲打過，她怕何絲，所以乖乖的按照她的意思做。
可當許恩如看到紙張的文字時，情緒一下緊張起來，“不是我害得，不是我害得，我沒害過你媽媽，是忠國，是忠國下藥毒死他妹妹的，是他，都是他做的！”
許恩如看起來特別激動，她現在瘋了，但對之前的事還記憶猶新，尤其是害過的人，生怕何夕是為了她媽媽來報仇的。
“你這個瘋女人給我閉嘴！”
何絲發了火，把許恩如推到在床上。
“噗”的一聲。
一股難聞的聞到擴散到整個病房。
許恩如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你這個瘋子真會給我找麻煩！”
何絲捂著嘴，趕快去開窗戶。
新鮮的空氣飄進來，難聞的味道去了一半。
“我在問你她的爸爸是誰！”何絲抓著許恩如的頭發，一點做女兒的孝順都沒有。
“你別這麼嚇她，先給她換條幹淨的褲子再說吧。”
何夕見不得這種畫麵，她是希望許恩如沒有好下場，可並不是這種無休無止的折磨。
“給她換褲子？”何絲冷哼了一聲，“你知道給她換褲子有多麻煩嗎？要換你換，我才懶得理她。”
說完，何絲沒管髒兮兮的許恩如，而是摁著她的頭貼在那張紙上，惡狠狠的罵著，“你這個瘋婆子給我看清楚了再說。”
何絲一連串的大逆不道刺激著何夕的神經。
她不願意用這種方式從一個瘋了的女人口中得知答案。
“好了……”
何夕剛想讓何絲住手，話一下被她打斷，何絲指著桌上的杯子對她說，“她現在的情緒不太穩定，給她拿杯水喝。”
何夕毫無防備的按照何絲的話去做，她看到桌子上的杯子，裏麵已經倒了大半杯水。
她伸手拿起來，轉身向何絲和許恩如走過去的時候，忽地停住腳步。
何絲看到她動作，眼底閃過一絲緊張情緒，一邊安撫許恩如，一邊對何夕說，“把杯子遞給她，她平時喝了水會安靜一點。”
真的會嗎？
何夕心裏冒出這個疑問。
她拿著水杯，看著何絲的臉，“你拿給她喝。”
何絲：“……”
杯子被何夕塞進何絲手裏，然後她轉身，走到裏病床遠遠的地方，盯著何絲的舉動。
“糖水！糖水！”
許恩如看到何絲手中的杯子，是剛剛何絲放了“糖塊”的那一杯。
何絲說隻要她表現的好，就獎勵她糖水喝。
許恩如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何絲被她嚇到，同時看出許恩如的意圖，可杯子在她手裏，不是何夕喂給許恩如喝的，那她就不能達到嫁禍何夕的目的。
“啪嗒！”
玻璃杯應聲落地，裏麵的水隨著玻璃碎片濺在地麵上。
走廊的護士聽到聲響，齊刷刷的看向許恩如的病房，同時聽到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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