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大叫著,瘋了一樣扯著頭發。
她腦子很痛,像是有無數隻手在裏麵撕扯。
網絡上的文字讓何夕覺得一切的過錯都在她一個人身上,是她做了對不起紀盛延的事,是她不配得到紀盛延的愛。
“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他,對不起孩子。我錯了,錯了。”
何夕瘋了一樣,近似癲狂的念著。
傭人聽到房間裏有不好的聲音,趕快跑過來敲門。
“太太,您沒事吧?”
何夕哪裏聽得到傭人的聲音,她現在腦子裏都是“我錯了”。
“太太,您沒事吧?”
傭人又問了一遍。
還是沒得到回答,可明顯房門裏麵傳出何夕魔怔的念叨聲。
傭人怕何夕出事,不好跟紀盛延交代,馬上擰動把手進去。
這一進,傭人看到眼前的畫麵,不禁驚叫起來,“啊!”
何夕散亂著頭發,像個瘋子一樣坐在地上自言自語。
“太太!太太出事了,快給紀先生打電話!”
傭人大喊著,正在照顧心心的傭人聽到喊聲,馬上跑過來看。
而就在這個時候,何夕注意到了進來的傭人,她心裏有愧,覺得對不起任何人,像過街老鼠一樣逃出門去。
“太太,您要去哪!”
傭人馬上追出去。
何夕一直躲著傭人,她們越是窮追不舍,何夕的神經越是會被刺激到。
“太太不要!”
傭人看到何夕跑到了陽台,半封閉的陽台隻有白色的歐式欄杆圍著,萬一何夕腳滑摔下去,不死也是殘廢。
“太太要跳樓了!快給紀先生打電話!”
傭人大叫著,身體哆嗦著不敢靠近陽台半步。
傭人終於和何夕保持了一段距離,何夕的情緒卻沒有半點好轉,她手扶著欄杆,視線模糊的往下看。
二十幾樓的高度,花壇磚塊的顏色都模糊到看不清。
安安聽到傭人的叫聲,從書房走出來,一眼便看到靠在陽台欄杆上的媽媽。
同時,心心也扶著門框從房間出來,小腦袋望著光線最強的地方,視線穿過慌張的傭人,看到自己的媽媽散亂著頭發站在危險的陽台上。
“媽媽~”
心心著急的跑過去,她走路不穩,一下摔倒在地上。
聽到聲音的傭人回頭把孩子抱起來。
心心伸長著胳膊,望著陽台,好像在提醒媽媽危險一樣大喊著,“媽媽高,會掉下去,快到心心這來。”
這是何夕帶著孩子剛搬到民居樓時,反複囑咐心心的話。
“心心要乖,陽台很高,心心不能自己一個人去陽台玩。”
那是何夕對心心的關愛,現在輪到心心去關心她。
“媽媽快過來。”
心心伸著小手,好像能抓到媽媽一樣,急得她小臉通紅。
傭人和安安都看出來何夕的情況不對,她明顯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一個人跑到陽台上。
“我是個壞女人,是我對不起他,都是我的錯。”
何夕自言自語的念叨著,她看到欄杆上的平台,目光突然定住,好像記起了什麼事,突然順著欄杆站到室外高懸的平台上,嘴裏念著,“他愛的不是我。他不喜歡這個家。我應該讓出這個位置,讓他和何絲在一起。對,他和何絲才是天生一對,我不應該拆撒他們。對對,我消失,我消失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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