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盛延眼中流落著不明的情緒,他覺得他愧對於何夕這番話。
因為他根本沒想保住這個孩子。
“盛延,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想保住這個孩子嗎?”何夕動著發白的嘴唇,微微的吐氣說,“因為他是你的孩子,就像當年的安安一樣。”
當年何夕為了保住安安,受了多少罪,紀盛延這輩子都不會忘。
而這個傻女人,為了保住他的孩子,竟然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何夕啊何夕,你是太傻還是太癡。
“何夕,我懂。”紀盛延反手握住何夕的手指,何夕剛醒,他不想她太激動。
“不,你不懂。”何夕深深的看著他,好像想離紀盛延更近一點,“你不懂我想要什麼。我隻想你過的好,可我沒有任何能力,無論從金錢還是權力上,我永遠是拖後腿的那個人。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不會讓你孤單,你還有安安、心心,還有我肚子裏這個孩子。”
紀盛延心頭一顫,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盛延,我十幾歲喜歡上你的時候,隻是單純的想和你在一起,直到我二十三歲嫁給你,成為你的妻子,我就想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說到這,何夕眼裏透著一絲淒涼,“可能是我命不好,每次懷了你的孩子,都沒能力保護好。安安之前是這樣,現在這個也是,所以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
“不!”
紀盛延再也聽不下去了。
何夕為了他要保住孩子,他為了何夕又要放棄孩子,這成了無法繞出的死結。
就算現在他對何夕如同何夕對他一般好,可之前那十幾年,他愛何夕愛的確實太狹隘了。
而何夕,真的是從始至終,為了他,可以放棄自己。
等何夕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她人又沉沉的睡去。
紀盛延拿著湯碗走出房門,心心看到他,馬上從客廳跑過來,鬆子也墊著爪子跟在心心後麵。
“爸爸,媽媽好了嗎?”
小家夥仰著頭,擔心的問紀盛延。
他把湯碗交給傭人,然後俯下來,摸了摸女兒的臉,“媽媽沒事。”
“那媽媽肚子裏的小寶寶呢?”小家夥又問。
“也沒事。”紀盛延說。
心心臉上終於露出了笑,高興的說,“那太好了。”
紀盛延看著女兒純真的笑臉,目光掠過她頭頂,看到站在房門口的安安。
父子倆的視線交彙在一起,安安瞬間撇開臉,轉身進了房間。
紀盛延能感覺到安安很在乎何夕,別看小家夥平時表現的很冷漠,但今天安安給他電話的時候,紀盛延聽到了一個孩子對母愛的渴望。
就是這麼簡單,一個孩子對母親的感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那晚,何夕病著,是紀盛延給小家夥們蓋的被子。
他看著兩張稚嫩的小臉,看著安安眉宇間和他一模一樣的神采,還有心心依戀的晚安吻,他開始明白何夕為什麼非要保住他們的孩子。
那是他們的生命延續,是唯一能證明他們彼此相愛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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