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子聽到何夕叫它的名字,喵叫了一聲。
紀安舒看著鬆子說,“還真是一隻聽話的小貓。”
自從何夕懷孕之後,鬆子就像明白一樣,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有時候,就算何夕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鬆子也絕不靠近,隻是遠遠的趴在地上,藍寶石般的眼睛望著主人和小主人。
“這貓好像有靈性。”紀昀看著鬆子,看到它轉著眼珠,甩了甩尾巴。
“鬆子過來。”何夕衝小東西招了招手。
鬆子晃著尾巴,好像是在搖頭。
紀昀見到這情景,有些驚訝的說,“它能聽懂你說話。”
何夕說,“可能吧。鬆子一直挺乖的。”
心心最喜歡和鬆子玩了,她看到小東西站在茶幾後麵搖尾巴,蹭下沙發跑過去抱住鬆子軟綿綿的貓身,貼著它說,“鬆子你睡醒了?你陪我玩好不好?”
說完,兩個小家夥就跑到了落地窗那邊。
午後的陽光正好灑在鬆子身上,照著它的花毛發亮。
鬆子是一隻愛睡覺的懶貓,一曬太陽就犯困,兩條前爪一上一下的搭在地上,沒一會兒就合了眼睛。
“鬆子你又睡覺!”
心心趴在它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鬆子的貓須。
紀昀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也跑過去和心心一起逗貓。
紀安舒和何夕坐在沙發上,聊到了半個月前,紀盛延派人送去慈善會的物資,又聊了到了紀家那些親戚,不知道怎麼的話題就扯到了白欣南身上。
“聽說白欣南也懷孕了,和你的月份差不多大。”紀安舒說著她在電視上看到的新聞。
何夕點點頭,沒有過多評價。
紀安舒又說,“是顧蕭笙的孩子?”
何夕又是點點頭。
這些年,A城的媒體沒少報道紀盛延、何夕和顧蕭笙的新聞,即便紀安舒不是當事人,但多少也能了解一點。
她長長的舒了口氣說,“你們三個糾葛了這麼多年,現在各有歸屬也是好事。都是要為人父母的人了,還有什麼仇怨放不下的。”
何夕低眸暗暗的思考著,她和白欣南有仇嗎?
她覺得,大抵是有的吧。
最起碼,一年前是白欣南故意害她摔下的樓梯,也是白欣南用言語刺激她,讓她摔倒在醫療車上。
她身上那些淡淡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白欣南又是顧蕭笙的妻子。
她前十年,欠了顧蕭笙太多,哪裏還有臉去找白欣南討債。
如果白欣南和顧蕭笙過的好,她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也不去打擾他們的生活。
“何夕,顧蕭笙回A城了,你知道吧?”
紀安舒的話突然打斷何夕的思緒,她下意識的抬頭,眼底的驚訝難以掩蓋。
“蕭笙回來了?”
“嗯。”紀安舒看著她,點了點頭。
何夕內心糾結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擔憂。
一方麵,她想顧蕭笙重回A城振興顧氏,畢竟這裏才是顧蕭笙從小長大的地方,可另一方麵,白家在晉城,他的妻兒都在晉城。況且,A城還有紀盛延在。
聽到顧蕭笙回來的消息,何夕的心情一下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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