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我來拿。”
何夕把手袋放在桌子上，給顧蕭笙遞了杯水。
顧蕭笙接過那杯水的時候，還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人是何夕。
“你不是要喝水嗎？”
何夕見顧蕭笙拿著杯子不動，問了問他。
顧蕭笙回過神兒，又深深看了何夕一眼，才確定麵前的是真人沒錯。
他拿著杯子，喝了大半杯。
何夕見他喝完了，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他不比紀盛延強多少的臉頰。
顧蕭笙怕何夕看到那些傷，不自然的把臉撇過去，“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何夕說，“打架這麼大的事，早晚都會上報。”
兩個人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陷入了沉默。
如果不是醫院找不到顧蕭笙的聯係人，也不會給白欣南打電話，他和紀盛延都是想私下，不知不覺把這件事平鋪過去，不告訴任何人。
可誰呈想，白欣南知道了，現在何夕也知道了。
“蕭笙。”何夕忍不住，說道，“對不起。”
僅是這三個字，足以讓顧蕭笙的心髒揪起來。
他從沒覺得何夕對不起他，反而，出了這件事，何夕還要大著肚子來看他，已經讓顧蕭笙很過意不去了。
“別這麼說，跟你沒關係。”顧蕭笙說。
何夕抿著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這次事，我替盛延跟你道歉。”
這句道歉在顧蕭笙看來，已經算是何夕站在了紀盛延那邊。不然，何夕要是把他當自己人，哪裏需要道歉。
顧蕭笙內心泛起一陣失落，他說，“真的不用道歉，那天是我主動去見的紀盛延。”
何夕想起那晚的電話，是有人打了紀盛延的電話後，他人才出去的。
難道說，那晚主動打電話給紀盛延的人是顧蕭笙？
“白家把A城的項目全權交接給我，很多項目都和紀氏有聯係，為了項目，我肯定要主動去見紀盛延。”顧蕭笙解釋著，目光又重新落到何夕臉上，“那晚、我的確是想和紀盛延談生意的。”
可後麵就變成了打架。
何夕能想象到紀盛延那個脾氣，他本來就看顧蕭笙不順眼，兩個人談著談著，很容易會發生肢體衝突。
“是我先打了他。”
顧蕭笙的聲音異常清晰的傳進何夕耳朵裏。
她目光一瞬愣住，眼睛裏全是驚訝。
顧蕭笙不打算隱瞞的說，“是我先動的手。”
“為什麼？”何夕難以置信的問。
“因為我在嫉妒，嫉妒在你身邊的人是他不是我。”顧蕭笙毫不遮掩的說著，“自從我離開A城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我為愛情付出了那麼多，最後你還是選擇了紀盛延？我一直不明白是哪裏出了錯，甚至有一段時期，我是以擊敗紀盛延為目標活著，直到在廢棄倉庫那次，我才明白紀盛延在你心裏的地位，遠遠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倉庫？”
何夕的記憶被顧蕭笙的話帶回了一個月前。
“我怕你亂叫捂住你嘴巴的時候，你很小聲的說了兩個字。”顧蕭笙的語氣透著無盡的辛酸。
何夕的腦海中浮現出那時的畫麵，她隱約記得，她那是非常害怕，下意識的叫了“盛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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