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盛延和記者周旋的時候,何夕被助理送上了車。
她隔著車窗看到鶴立雞群的紀盛延,閃耀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幾個提問下來,記者沒得到一點有用的新聞。
紀盛延在助理的護送下上了車,車門“澎”的一聲關上,司機直接將車開離了醫院。
那些記者向潮水一樣湧上來,追著車跑了一段,拍了幾張隻照到尾氣的照片。
“紀、紀先生、剛剛是什麼意思?”一個拿著相機走回來的記者,喘著粗氣問。
旁邊一個記者說,“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媒體都閉緊嘴巴。”
那個記者一愣,蒙蒙的說,“可我們等了一天了,也沒問出爆炸性的新聞呀!”
眾記者:“……”
VIP病房的窗台旁,白欣南收回目光,從窗戶那邊走到沙發上坐下。
剛剛的一幕她都看到了。
雖然她離得遠,聽不到紀盛延跟記者說了什麼,但從那群記者一個個失望的表情看,肯定是沒問出有用的新聞。
也就是說,何夕在其中幫了大忙。
“你找過何夕了?”
顧蕭笙的聲音一瞬響起來。
白欣南抬頭,正好看到站在窗邊的顧蕭笙,他眼裏透著一股異樣的情緒,白欣南看不出是什麼,隻覺得心跳有些不穩。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像是在讓顧蕭笙自己去判斷答案。
“是你讓她去求紀盛延的對不對?”顧蕭笙言語間帶著一股狠厲。
他接受不了何夕為了他去求紀盛延,就像一年前的那個雨夜,何夕跪在紀盛延的別墅外麵,一遍遍的給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磕頭,最後整個人扛不住,倒在泥濘的雨潑裏。
那是顧蕭笙心裏的痛。
是他沒保護好何夕,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求另一個男人,他顧蕭笙算個什麼東西!
白欣南在顧蕭笙眼底看到了憤怒,她以為她會生氣,卻沒想到,此時的自己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要鎮定。
“我隻是希望何夕能從中幫忙,並沒有……”
“她能幫什麼!”
白欣南的話被顧蕭笙狠厲的打斷,她心髒“彭”的一聲,像震斷了弦。
顧蕭笙壓著火說,“你和我都很清楚,除了去求紀盛延,沒有任何辦法能解決這件事。所以你就暗示何夕,讓她去求紀盛延放過我對不對!”
顧蕭笙像是要吃人,白欣南的心髒被他吼的忽悠忽悠亂跳。
她努力平複著心情,做了幾個呼吸才慢慢穩定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顧蕭笙,如果我說我沒讓她去求紀盛延,隻是讓她幫忙想想辦法不要鬧大這件事,你信嗎?”
“不信!”
顧蕭笙的火氣快要衝破醫院樓頂了。
白欣南深吸了一口,從沙發上站起來,語氣有些顫微,但還是努力保持平靜的說,“你的情緒不穩定,我們暫時不要談這件事。”
說完,白欣南扶著腰離開了病房。
顧蕭笙就像是點了火的炸藥,將枕頭狠狠的摔在病床上,他一隻胳膊打了石膏,不能完全發泄,氣得他想要把整個病房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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