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報怨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紀母當年為了讓何夕和紀盛延離婚,用了多少手段冷落她,何夕沒有忘。
隻是帶著仇恨和痛苦過一輩子,何夕覺得太累了。
現在的紀母顯然也不是當年的那個處處奚落她的婆婆,她開始學著對心心好,開始學著接受何夕,開始把何夕和孩子都當成紀家的人看待,就已經是邁出了第一步。
既然紀母願意接納她,那何夕也不想一直揪著痛苦過一輩子。
何夕拉著紀盛延的胳膊,仰著純潔無暇的臉望著他。
那雙眼睛裏,透著紀盛延說不出的幹淨。
紀母站在一邊,握著皮包的手掌不由得攥起來,又慢慢鬆開,“還是等化驗結果出來吧,有保溫杯,不會涼。”
紀母被紀家的親戚奉承了二十幾年,哪裏站在別人的立場上考慮過事情,就是妥協一次都未曾有過,可今天,她也算是在何夕麵前說了一句軟話。
紀父都對紀母的反應有些意外。
何夕也愣住了,拉著紀盛延胳膊的手僵在半空中。
“媽讓你等再喝。”紀盛延把何夕的手臂放回到被子裏,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你要聽話。”
何夕像個小孩子似的被紀盛延全家寵愛著。
她靠在病床上,紀家三個人把她圍成了一團。
紀母看著她說,“何夕,你感覺身體好了一點沒有?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何夕搖了搖頭,“沒有,媽。我覺得挺好的。”
她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時候,他們還會在裏麵踢我。”
有胎動就說明孩子還活著。
紀母聽到何夕說“他們”,變了變臉色,疑慮的看向紀盛延。她和紀父都知道,何夕肚子裏的孩子可能會保不住一個,可他們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何夕,所以聽到何夕說“兩個孩子”,心裏多少都有些難過。
但何夕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不想兩位老人家擔心,摸著肚子說,“爸媽,真的,我真的感覺到兩個孩子都在踢我。”
何夕說的真切,紀母眼睛都紅了,問她,“真的嗎?”
何夕點點頭,伸手去拉紀母的手臂,放在自己肚子上,“有時候我把手心放在肚子上,他們能感覺到手掌的溫度,就會在我肚子裏動。”
紀母也是懷過孩子的女人,那種母子連心的感覺她哪裏會不知道。
“動了!動了!”
紀母感覺到掌心傳來的力道,一陣一陣的。
何夕笑著把她的手放到另一邊。
沒一會兒,紀母又高興的大叫起來,“又動了又動了!”
兩個不一樣的位置,隔著很遠,而且力道也不一樣,感覺起來不像是一個孩子在踢何夕的肚子。
這種身體裏孕育生命的感覺或許隻有女人才能體會。
紀父紀母在病房待了一會兒,天色晚了,紀盛延便讓他們早些回去。
兩人臨走的時候,湯的化驗結果還沒出來,但是護工送去的所有藥品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化驗單快開了一本書的厚度,最後的結果是,“未檢測到有害慢性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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