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笙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何夕肚子裏的孩子暫時保住了,可紀盛延和安安卻躺在監護病房裏。
紀父緊皺著眉頭,一臉愁容的看著玻璃窗裏的兒子孫子,一瞬間好像老了好幾歲。
“安安和盛延,他們……嗚嗚~”
紀母掩麵,靠在紀父懷裏哭著不停。
一天之前,兒媳和孫子失蹤。
一天之後,兒子和孫子又昏迷不醒。
這對五旬的紀父紀母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沒事的,盛延和安安一定能醒過來。”紀父攔著紀母的胳膊,輕拍了拍。
“爸,媽。”
走廊裏傳來何夕顫抖的聲音。
紀母回過頭,從模糊的視線裏看到挺著肚子的何夕,眼淚劈裏啪啦落下來。
何夕剛剛脫離危險,就迫不及待的來看紀盛延和安安。
她在病床上輸液,一分一秒都躺不住,腦子裏,心裏想的全是丈夫兒子。
“媽,盛延和安安呢?”何夕拉著紀母的手,紀母撇過頭,看著玻璃窗,“在裏麵。”
何夕下意識的轉過頭,透過明亮的玻璃看到渾身插著檢測儀器的紀盛延和安安,腦袋忽悠一下。
紀父走過來,看到何夕失神的模樣,“醫生說了,安安會醒過來。”
是啊,顧蕭笙也說了,安安能醒,可紀盛延呢?
何夕哽咽了一下,感覺心口像堵了一塊石頭,壓得她喘不上氣,有一種溺斃的海水中的窒息感。
“盛延呢?他也會醒對不對?”何夕自言自語的說著。
紀父微微撇過臉,內心一陣翻滾。
紀母的哭聲越來越大,她拉著何夕的手,“醫生說,盛延他、他……”
“他一定會醒。”何夕擲地有聲的說著,就好像她能預見未來一樣。
紀母看到何夕這個模樣,心裏更加難受。
紀家請了好幾個腦科專家,都說紀盛延清醒的幾率不大,紀母因此昏倒了好幾次,每次醒了,眼角都帶著淚,紀父一夜之間也老了好幾歲。
“何夕……”紀母哽咽著,“可醫生說盛延他、他醒不過來了。”
紀母控製不住,“嗚”的一聲大哭起來,哭聲在幹淨的走廊裏,顯得異常心酸。
“不!”何夕堅定的說著,目光從紀盛延消瘦又冷峻的臉上移開,轉頭對紀父紀母說,“他一定會醒的!他說過,他不會丟下我和孩子,他從來不騙我,他一定能醒過來!”
紀母何嚐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平安無事,可……
“他一定能醒。”
何夕說著,摸著挺著的肚子,轉身往自己病房走。
紀母臉上流著淚,望著何夕漸行漸遠的背影,淚水“嘩”的一下湧出來。她抓著紀父的手,哭著說,“何夕她、她該不是傷心過度吧,嗚嗚嗚~”
紀父仰頭歎了口氣,“哎~”
何夕回到自己的病房,顧蕭笙和白敬玄都不在,她一個人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不停的在病房裏走來走去,一會兒整理床單,一會兒疊被子,一會兒又洗杯子,把自己弄得沒時間去胡思亂想。
“嗚嗚~”
何夕扯著被子,狠狠的摔在病床上,突然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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