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進了手術室。
消息很快傳到紀家。
紀父紀母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護士,我兒媳婦怎麼樣了?”紀母抓著一個護士問。
護士說,“您問的是紀太太吧?她現在手術室,目前的情況還不確定。”
說完,護士拿著醫用托盤急匆匆的走了。
紀母一臉擔心的盯著手術室上的紅燈,緊張的來回踱步。
紀父看著她眼暈,“你不要走來走去,裏麵有醫生,你還擔心什麼。”
紀母反說道,“我能不擔心嘛!何夕身體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懷的可是雙胞胎,之前醫生還說有一個孩子會保不住,她現在預產期提前,盛延又昏迷不醒,萬一有個閃失,你讓我……”
紀母著急的說不下去,紀父也捏了一把汗。
這時醫院走廊傳來男人的腳步聲,顧蕭笙得到消息,急忙從公司趕過來。
“紀先生紀夫人,何夕怎麼樣?”顧蕭笙問。
紀母抬頭看到他,哽咽著說,“還在手術室。”
顧蕭笙看向寫著“手術室”三個字的紅燈,記憶一下傳到了五年前。
他趕到的時候,紀盛延正站在走廊裏,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恨這個害苦了何夕的男人,更恨到了這步田地,何夕還愛著他,為他保住孩子。
那時顧蕭笙一氣之下向紀盛延衝了過去,兩個人沒說幾句便扭打在一起。
他被紀盛延打趴在地,可如今,這個男人卻躺在監視室的病床上。
而何夕,還要為了他在手術室裏受罪。
顧蕭笙的眼睛被手術室的燈紅染紅了眼,他撇過臉,頭也不回的向走廊另一邊走去。
二十六樓監護室門外,電梯突然打開。
顧蕭笙雷厲風行的走出來,麵無表情的走向紀盛延的監護病房。
他沒有穿監護服,進不去,隻是站在玻璃窗外麵,看著這個沉睡的男人,好像與世隔絕般的對何夕的痛苦不聞不問。
顧蕭笙恨不得砸開玻璃,進去揪住紀盛延的衣領,問問他,為什麼還不醒?他的孩子,他的女人都在等著他,何夕甚至在手術室裏,為了他們的孩子拚命。
可他呢?
他憑什麼躺在這裏躲清閑!
“紀盛延,你欠何夕的這輩子都還不起。現在何夕在手術室裏,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快點給我醒過來!別讓一個女人自己去承受這一切!”
顧蕭笙發狠的說著,看著紀盛延的目光越發炙熱。
他知道在何夕心裏,沒人能代替紀盛延的存在。就算是過了十年,二十年,何夕都會等下去。可那樣,何夕的一輩子就毀了。
他顧蕭笙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哪怕最後陪何夕走下去的不是他顧蕭笙,他也不能看著何夕為了紀盛延漫無目的的苦守後半身。
那樣,對何夕、對安安都太不公平了!
“咣”的一聲,顧蕭笙一拳砸在監護室的玻璃窗上。
響聲引來了外麵的護士,“這位先生,你不能破壞醫院設施,請你馬上離開!”
顧蕭笙狠厲的目光從紀盛延沉睡的臉上移開,決然離開了監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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