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過了多久,遇到什麼事,這個家都是紀盛延和何夕的。
家裏的格局一直都沒有變,哪怕是一個相框擺放的位置。
紀盛延拉著何夕的手走進去,很快就摸到了玄關門口的櫃子,他扶著櫃子脫下皮鞋,踢到何夕給他放好的拖鞋,把腳伸進去,然後摸著牆壁一點一點往裏走。
何夕開了燈,整個房間亮起來。
紀盛延卻好像沒感覺到一樣,繼續往客廳的方向摸去。
他真的看不見了。
何夕站在門口,凝望著這個傲氣的男人。
她可以接受紀盛延失明,可她知道,這個男人必須能接受自己看不見這個事實。
“咣!”
隨著一聲巨響,椅子倒在客廳的地板上。
紀盛延蜷縮了一下腳趾,臉色不悅的皺著眉。
“怎麼了?盛延,有沒有砸到你?”何夕聽到聲響馬上跑過來檢查紀盛延的身體。
“我沒事。”紀盛延冷聲回答她,“椅子倒了。”
何夕看到倒在地板上的椅子,扶起來挪到一邊,她記得客廳是沒有放椅子的,可能是紀母帶孩子們離開的時候,傭人不小心錯放在這的。
何夕把椅子放到了角落裏,一個紀盛延不會碰到的地方,然後回頭,看到紀盛延自己摸到沙發邊上坐下,冰冷著臉,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
“安安和心心呢?怎麼沒聽到他們的聲音?”紀盛延坐在沙發上問。
何夕倒了杯水放在紀盛延手裏,“爸媽接孩子們去老宅住了。”
“團團和圓圓也帶走了?”紀盛延又問。
何夕點頭說,“是,一起帶過去了,傭人也跟著過去了,現在這裏隻剩下你和我。”
何夕看到紀盛延握著水杯的手指蜷緊了又鬆開。
如果不是他看不見了,紀家也不用擔心何夕照顧不來,把孩子們接去老宅。
“你、很想孩子們吧?尤其是團團和圓圓,還是兩個小嬰兒。”紀盛延語氣沉沉的說。
這個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某人的累贅,如果他能看得見,何夕就不用和孩子們分離了。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紀盛延這麼想著,寬大的手掌忽地被何夕拉住。
她摸著這雙男人的寬厚手掌,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悠悠的說,“從我們結婚後,好像一直沒有過二人世界。趁著這個機會,我們應該享受一段隻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
隻有他們兩個。
紀盛延強壯的心房跳動的異常猛烈。
他愛何夕,這份愛已經超過了任何人。
回想過去的這十幾年,他和何夕從來沒有如此寧靜的依偎在一起,別無旁人。
那種時間和空間一同靜止的狀態,讓紀盛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他緊緊的握著何夕的手,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永遠的把何夕握在手心裏,仿佛也隻有這樣,何夕才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紀盛延好想,好想將這種感覺無限延長下去,直到永遠。
A城的夜色很快降臨,窗外的霞光在何夕不經意間變成了深空。
她動了動胳膊,手指馬上被紀盛延抓住。
“我在我在。”何夕下意識的念了兩遍,等紀盛延握著她的手稍微鬆開了一點才說,“你餓不餓?我去做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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