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做了鬆餅,還加了藍莓醬,香香甜甜的味道飄散在廚房裏,讓人特別有食欲。
紀盛延就像個麵色冷峻的小孩兒,坐在餐桌後麵的椅子上等著吃點心。
何夕看到他的樣子,恍惚間聯想到了安安以後長大的樣子,“應該和他爸爸一樣吧。”
安安和紀盛延的脾氣秉性實在太像了。
“何夕?”
何夕回過神兒,看到紀盛延放下叉子,目光向前尋找著她。
“我在這。”何夕伸長著手臂,越過大半張桌子,握住紀盛延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
紀盛延笑了一下,“何夕,我想等視力恢複了,帶你和孩子們去旅遊,你想去哪?”
“誒?”何夕沒想過,她幾乎沒離開過A城,這輩子都在整座城市裏生活著。
“我沒想過。”何夕手裏的叉子戳進軟綿綿的鬆餅裏,“我去哪裏都可以,盛延,你想去哪?”
“有你的地方哪裏都好。”紀盛延說著甜膩膩的情話,都是他的真心真意,比何夕做的鬆餅還香甜。
何夕紅著臉,盤子裏的鬆餅快被她戳成了馬蜂窩。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跟紀盛延結婚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而且還生了三個孩子,居然聽到他的情話,還是羞答答的。
“何夕,你臉紅了。”紀盛延嘴角帶著得意,沒有一點**的味道。
“沒有!”
何夕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之後整個人都慌亂起來,可惜紀盛延看不見,不然那真是真好的風景。
吃膩了鬆餅,何夕特別泡了花茶,紀盛延品了一口,感覺味道不錯。
他之前忙的時候,很少在家陪何夕和孩子,現在因為看不見,反而有了更多的時間和何夕靜靜的待在一起。
美好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相望彼此就過了一下午。
晚上兩個人吃了飯,依偎在一起看電視。
何夕特意避開了有關白希瑤的新聞,挑了一個電視劇頻道,看著她根本沒興趣的婆媳家庭倫理劇發呆。
等兩集電視劇播完,紀盛延動了動,何夕才反應過來電視劇已經播完了,她摁下遙控器,問紀盛延,“困不困?去睡覺吧。”
紀盛延說了聲“好”,何夕拉著她往臥室走。
這一夜,何夕睡的很不踏實。
她怕吵醒紀盛延,就這麼靜靜的躺著,“欣南不是個小題大作的人,她今天能給我打電話,說明白母一定有所企圖。”
何夕對此總是隱隱擔心,她怕白母找到禦海閣來,當著紀盛延的麵說那些難聽的話,到時場麵肯定無法收拾。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何夕臉上,她腫著一夜未睡的眼睛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何夕在洗手間的鏡子裏看到了一隻熊貓,和紀盛延那天畫在畫紙上的一樣,黑黑的眼眶。
她歎了口氣,“還好盛延看不見。”
然後打開水龍頭,洗淨了臉,整個人才清醒了不少。
照例,何夕洗漱完後,拿著購物袋出了家門。
秋天的早晨,冷風吹得何夕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她緊了緊風衣,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突然,一輛破爛的麵包車橫衝直撞駛過來,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車門“嘩啦”一聲被拉開,一股難聞的液體向何夕身上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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