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紀盛延去了公司。
何夕囑咐心心不要打擾鬆子休息,小家夥連連點頭。
臨走的時候,何夕想去看看鬆子,走到小窩那邊,遠遠的看到安安站在那,背對著何夕,久久沒有走開。
安安雖然隻比心心大一歲,但小家夥的理智和認知都比正常的小孩子厲害,甚至和成人差不多。
安安應該是看出了鬆子現在的情況,才來送它最後一程。
良久,安安轉過身,和何夕四目相對。
小家夥什麼都沒說,轉身去了書房。
一切就好像沒發生一樣,在何夕平靜的注視下,安安和鬆子做了最後的告別。
有時候,何夕在想,人生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生離死別?如果人能做到無情,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痛苦?
可誰又能做到真正無情呢?
何夕去上班之前,最後看了鬆子一眼。
時間就這樣過了兩天,在第三的一個早上。
何夕起床去看鬆子的時候,發現小東西耷拉著腦袋,沒了呼吸。
那一瞬,何夕僵硬的蹲在小窩麵前,眼睛一瞬模糊了。
鬆子走了,去找老婆婆了。
幾分鍾後,紀盛延從臥室出來,看到何夕落寞的背影,馬上反應到發生了什麼事,立刻跑過去抱住何夕。
“鬆子走了。”何夕在他懷裏,隻說了這四個字。
紀盛延撫著她的背,感覺到何夕抽泣的顫抖著,將嗚咽聲全部埋在他結實的肩膀裏。
早上,心心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鬆子。
“媽媽~媽媽~鬆子不見了!”
心心看到空蕩蕩的小窩,一下著急起來。
紀母聽到孫女的聲音,連忙跑過來,“怎麼了?心心?”
“奶奶,奶奶,鬆子不見了。”心心著急的指著小窩。
紀母也是一頭霧水,這晚上還好好的,怎麼早上貓就沒了呢?
“心心不哭,心心不哭,奶奶去找,奶奶一定給你把鬆子找回來!”
紀母一看到心心哭,心裏更著急,轉身就要出門找貓,正好遇到埋葬鬆子回來何夕和紀盛延。
“盛延,你們回來的剛好。鬆子不見了,心心都著急哭了。”紀母說。
何夕和紀盛延相視一眼,在他們埋葬鬆子的時候就想過要怎麼和心心解釋這件事。
心心還小,而且智力有缺陷,不一定能理解和接受鬆子死去的事實。
為了不讓孩子難過,何夕走過去抱住心心。
心心哭得像個淚人,“媽媽,鬆子不見了,它一定是被壞人帶走了,媽媽救救鬆子,不能讓壞人把鬆子帶走,他們會打鬆子,會讓鬆子餓肚子。”
這些都是王誌強綁走心心後幹的壞事,小家夥被嚇到過,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何夕抱緊了女兒,“心心不哭,鬆子沒被壞人帶走。”
“真的嗎?”心心抽泣的問。
何夕點點頭,給女兒擦了擦眼淚,“是爸爸媽媽把鬆子送走了。”
心心一邊哽咽著,一邊問,“為什麼要送走鬆子?爸爸媽媽把鬆子送去哪裏了?”
何夕說,“心心還記得居民樓的老婆婆嗎?給心心**蛋餅的老婆婆。”
“記得。”小家夥吸了吸鼻子,點點頭。
何夕說,“鬆子是老婆婆養的貓,現在老婆婆回來,鬆子自然要回到主人身邊去,心心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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