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拎著手包下班,出門的時候遇到紀盛延的助理。
“紀太太,紀先生讓我來接您。”助理說。
何夕愣了一下,“接我?”
助理點點頭,意思是“沒錯”。
助理打開車門,請何夕進去。
她奇怪的看了助理一眼,心想,“盛延怎麼突然叫人過來接我?”
路上,何夕看著窗外的街道,這是回禦海閣的方向。
她問助理說,“盛延沒說是什麼事嗎?”
助理一邊開車,一邊回答何夕的話,“沒有,紀先生隻是說,讓我接您回家。”
這就奇怪了。
她和紀盛延早就搬去了紀家老宅,禦海閣幾個月沒住過人,怎麼突然說要回去?
何夕不解,拿出手機撥通紀盛延的號碼,響了幾聲,對方沒接。
“真是奇怪。”何夕疑惑著。
這時,車開進禦海閣小區,停在樓下的花壇旁。
助理下車,幫何夕開了門,“紀太太,紀先生說請您上去。”
何夕下了車,坐電梯上樓。
她已經很久沒回來過來,電子門卻一塵不染,何夕正奇怪著,突然“叮”的一聲,房門打開。
紀盛延穿著淡藍色的襯衣站在她麵前,“歡迎回家。”
何夕愣了一下,差點被他嚇到,失笑說,“搞什麼鬼?怎麼突然叫我回來?”
紀盛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給何夕讓出路來。
何夕在玄門的地方換了鞋,然後拎著手包往裏麵走。
幾個月沒回來了,家裏的一切都沒變。
地板幹淨的沒有一根頭發,桌子,椅子,茶幾都收拾的幹幹淨淨。
何夕轉身頭,笑著說,“你讓人收拾的?”
紀盛延點點頭,走過去拉著何夕的手,“還有一個驚喜給你。”
何夕不知道他準備了什麼,被他拉到了房門口。
紀盛延意識她開門,何夕心裏打著鼓,深吸了一口氣,將門推開。
之前這間房間擺滿了何夕的畫作,都是紀盛延的畫像,她許久沒進去過了,不知道裏麵已經被紀盛延設計成了一個他和何夕專屬的畫展。
他把每一幅畫裝裱起來,掛在牆壁上,每一幅畫下麵都提了一句話。
例如紀盛延十二歲時的這副,下麵寫著“青蔥少年”。
何夕手指愛撫的撫過那些字,驚喜中帶著感動,轉頭問,“這些都是你設計的?”
紀盛延笑著點頭,上前握住她的手,“喜歡嗎?”
“嗯嗯。”
何夕怎麼會不喜歡,她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都給了畫裏的這個男人,而十幾年後,畫中的男人帶她走進現實,給了她一個美滿的家庭。
這是何夕從來不敢奢望的,卻又是她此時真真正正得到的。
紀盛延攬著她的腰,將人轉向自己,一雙深眸映在何夕瞳孔裏,“何夕,你為我付出了麵前的二十年,那你後麵的餘生,請讓我紀盛延負責到底。”
這是一個男人終生的承諾,是隻屬於何夕一個人的諾言。
她包含淚水的看著紀盛延的眼睛,在他麵前,點頭答應。
不管過去了多少年,何夕,永遠是紀盛延在十二歲的那個夏天,看到的那個彈琴的女孩兒。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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