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為何不在殿上,這可是要去哪兒?”瞧著西瑪有些神色慌張的樣子,柳如煙便問了句。
西瑪瞧著柳如煙眼熟,半晌才想起來柳如煙正是宮宴上的人,便像是抓住了救星似的抓住了柳如煙的手。
“我,我好像是迷路了,方才出來如廁,現在卻不知道該往哪兒走才是宮宴的方向了。”
有些蹩腳的中話,但意思表達的倒是清楚,柳如煙才知道這西瑪是迷路了的。
隻見西瑪麵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上的紗巾,有些扭捏地對柳如煙道:“不知這位貴人可否替我引路,送我回去?”
“我們……”珍兒方忍不住想替柳如煙拒絕,被柳如煙捏住了衣角打斷。
柳如煙才剛剛從大殿出來,就是不想去宮宴的,這才逃出來,可是這番卻要……珍兒憤憤不平,但想起柳如煙之前警告的話語,還是將話都給咽了下去。
“自然可以,正好本宮也隻是出來透氣,便與公主一道兒回去罷。”柳如煙臉上端著笑,對西瑪道。
宮宴上,柳夢蝶坐在後排的女眷席位上,身邊站著萍兒,臉色極為不好。
原本就不想嫁入秦王府,但好歹也是嫁給了當朝有權有勢的王爺,雖然是個妾,但木已成舟,她沒有辦法。
可成親當日辦遇刺受傷,後來雖然傷勢大好了,但秦康安對柳夢蝶屋子裏也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隻不過是養著她罷了。
也正是因此,秦王府裏的正頭娘子才百般刁難柳夢蝶。
本來就是個靠著下作手段才嫁入王府的一個庶女,正頭娘子出身顯貴,自然不會給柳夢蝶什麼好果子吃。
因為柳如煙先前對秦康安說的那一番話,搞得秦康安到現在都以為柳夢蝶是國公府安插在秦王府裏的細作,也因此也都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正頭娘子對柳夢蝶的刁難與折磨,半點都不過問。
別說是受寵了,秦康安根本就不瞧柳夢蝶一眼。
而這一切的一切,柳夢蝶便都歸咎到了柳如煙的頭上。
此次宮宴,也是柳夢蝶借著忠勇夫人的名號才得以進宮來的,不然她連接近這些官宦貴婦的機會都沒有。
柳遠戰夫婦也根本就不管柳夢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當初柳夢蝶還是做出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國公府自然不會再管。
既然在王府裏的日子不好過,又沒有辦法指望別人,便隻能依靠自己了。
柳夢蝶周旋在這各個夫人堆裏頭,左右逢源地說著好話,還不時的往柳如煙身上潑幾盆髒水。
“諸位瞧,那便是我那個受盡萬般寵愛的姐姐了。”柳夢蝶見柳如煙身後跟著西瑪進來到大殿裏來,便指了指。
身旁的一個夫人瞧了,不由道:“喲,這麼快便於公主交往上了,可還真是個人物。”
“就是,雖說是嫡出的女兒,可也不能差別待遇這麼大吧,一個嫁進宮裏享盡榮華富貴,卻隻送你進秦王府做一個妾室,姑娘啊,隻怕你在國公府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隨即便有人附和,這群人,一個比一個精,此時都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可了勁兒地趁著柳夢蝶的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