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驀然被柳如煙拉住,起先是嚇了一跳,看到是柳如煙之後才鬆了口氣,又抬眼瞧了瞧那婢女,似乎是覺著眼熟,眉頭皺了皺道:“回惠妃娘娘的話,奴才瞧著這婢女甚是眼熟,想來是這幾日時常來禦膳房走動。”
“去查一下,看看這婢女成日裏來都要的是什麼東西,記住,莫要聲張。”柳如煙遠遠地看著那個婢女,低聲地吩咐道。
那小廝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便連忙低頭應了一聲,那婢女剛走沒有多久,小廝便悄悄地過去了,與那裏的廚子們打聽了一番,便又繞這個圈兒回來了。
“娘娘,那婢女是來要補湯的。”小廝低著頭回答道,低垂著眼瞼,一副順從的樣子。
柳如煙不由皺眉:“補湯?”
“不錯,奴才問過了,那婢女這幾日來,日日要的都是些各式各樣的補湯,大大小小的都有。”
與紅兒對視一眼,柳如煙便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便暗自記下,打發那小廝道:“你做的不錯,紅兒,帶他下去領賞吧。”
“為娘娘盡心盡力,是做奴才們的本分。”那小廝規規矩矩地說著,倒是個會說話的主兒。
柳如煙點了點頭,看著紅兒將人帶了出去。
秦王府,秦康安從主屋離裏出來,一路七拐八拐地繞開了府裏的小廝小人們,環顧了四周,然後迅速地閃進了一個廂房之內。
外麵陽光明媚,這幾日的天氣都非常好,秦康安將屋子關上,窗戶也都關了起來,隔絕了外麵的陽光。
屋子裏隻有朝陽的一扇窗戶,此時屋子裏已經一片黑暗,猶如黑夜一般。黑暗裏站了一個身穿鬥篷的男子,正站在秦康安的對麵,兩個人相對無言。
半晌,秦康安才問了句:“情況怎麼樣了,聯係到了嗎,來的時候可有仔細身後?”
那人這才緩緩抬起了頭,將頭上的帽子拿了下來,麵上卻依舊是蒙著麵,聲音渾厚而低沉:“放心吧,我做事不會有問題。”
“藩國那邊情況還不太明朗,我已經在緊著聯係了,但是你先得處理好朝中的事情。我可是聽聞這個中原的皇帝已經對你頗為不滿了,你若是地位不保,還何談大業。”
秦康安一張臉難看成了豬肝色,沉著臉道:“本王如今雖然是困難了些,但那皇帝畢竟還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論心計,本王還是不擔心的。”
“藩國那邊還有勞你,各處奔波聯絡一下,籠絡的勢力越多,對我們來說好處就越大。”
“另外,我們見麵的次數越少越好,本王現在王府裏也有眼線,你出去的時候小心些。”
兩個人沒有說多少話,秦康安便將人給打發走了。
那人走之後秦康安才兀自歎了口氣,藩國那邊依舊是形勢不太明朗,朝堂之上的連城冥又是越來越難對付。再如此拖下去隻怕對他們不利。還是得早做打算的好。
紫宸宮,十五又是歡脫地跑了去,臨近年關,書塾裏而已早就放了假,幾位皇室貴親們也都不必再日日前去書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