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跪到在連城冥的麵前,麵上帶著一層黑紗,身上一席黑衣,氣喘籲籲地跪在地上,已經半點反抗力都沒有。
雖眼中透露著不屈的意味,但仍舊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畢竟是被連城冥所救,此時跪在連城冥的麵前,瞧著這車駕的架勢,便知道連城冥一行人不簡單,於是便沉了氣,隻等連城冥發問。
“其下何人?”連城冥依舊端坐於馬上,瞧著底下的人,悶聲問了一句。
這人的呼吸又停滯了幾番,身上似乎有鮮血湧動,但還是回答了一句:“無名小卒,不足掛齒。”
“今日,多謝幾位相救,來日若有機會,必當……”
似乎是有意隱瞞身份,這人說了幾句,答謝的話還未說完,隻覺得心中一痛,跪在地上的人便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陛下……”秦嘉言先是愣了一下,上前探了探鼻息,然後便道:“沒有大礙,隻是暈過去了。”
說著,秦嘉言便看著連城冥,等著連城冥下令。畢竟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貿然帶走不是很安全。
連城冥瞧了一眼,半晌後道:“帶走吧。”
受傷這樣嚴重,若是就這樣扔在路邊,隻怕是要就這麼死在這裏的。
他的同夥得救之後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誰還顧得他。
“是。”秦嘉言應了一聲,揮手招呼了一下身邊的人,將這人給抬了起來,放到了馬上,帶著一起上路了。
“那陛下,這酸梅可否要現在給娘娘送過去?”秦嘉言手裏攥著一小袋子方才摘來的酸梅,想要到馬車那邊送給柳如煙。
連城冥翻身下馬,從秦嘉言的手裏接過酸梅,道:“寡人親自去。”
看著自己驀然空了的手,秦嘉言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手在半空中僵硬地掛了半晌才放下,看著連城冥掀開簾子進了馬車,便縱身上馬,吩咐道:“啟程。”
幾人行至傍晚,見到不了下一座城,便隻能在野外尋一處客棧住下,好在這裏距離城區也不是很遠了,隻不過此時夜已經黑了,一行人再繼續上路也不是很安全。正巧遇上一家客棧,連城冥便做主,帶著一行人暫且宿下。
主要便是擔心柳如煙的身子,受不了長途的奔波。
“呀,客官們這是住店呀!”小二的瞧見了便立時迎上來,看著連城冥一行這麼多人,便立時帶著人往裏麵走,道:“樓上很多間備著呢,幾位爺需要酒菜不?”
一行人趕路也累了,秦嘉言瞧著連城冥和柳如煙臉上明顯的疲憊之色,見連城冥並沒有反對,便幫著張羅了一桌酒菜。
而另一邊的柳如煙手裏還攥著那半袋子酸梅,不時地往嘴裏塞一顆,然後眉眼彎彎地抬頭對連城冥笑著,笑顏如花。
秦嘉言看了看,麵色不由有些發燙,便連忙撇開了頭。
一行人吃飽喝足之後便立時準備睡下了,每個人都麵露疲憊,幾個守夜的侍衛站在門外打著瞌睡。
“怎麼樣,味道可還好?”連城冥看著柳如煙手裏攥著那一小袋子的酸梅,像寶貝似的,不由輕笑,坐在床邊,柳如煙的身邊,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