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糾紛
“是啊陛下,國公爺身子骨一向最為硬朗,又武藝高強,國公府的那些侍衛和家丁們也不是吃素的,怎會讓國公爺輕易遇刺,還身受重傷,隻恐怕這其中有所蹊蹺!”
立時便有人開始附和,右半邊的群臣們已經站出了大半來,都是彈劾柳遠戰的,更有甚者,大言不慚:“莫非是國公爺的差事當久了,身子骨撐不住了?”
說話的正是吏部侍郎陳大人,陳大人眼神頓了下,便立時又補充道:“畢竟國公爺年事已高,又無法開口同陛下言說要告老還鄉,這才使出這出苦肉計,倒也是情有可原。”
“何來情有可原,一日為臣便要終身為朝廷著想,怎能為一己之私而做出這等事情!”
仿佛就是商量好了一般,連城冥坐在龍椅上看著底下的幾位大臣向唱雙簧一般地你一言我一句,隻是靜靜的不語,但怒意早已悄然爬上了心頭。
而過了許久,幾位大臣之間的話題卻是愈演愈烈。甚至牽扯到了柳如煙的頭上,大言不慚指責柳如煙。後宮同前朝勾結,動搖朝廷根基。
“夠了!”連城冥拍了一下椅子,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殿下。
方才那幾位大臣連忙低下了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語的秦康安,暗暗笑了笑。
“國公爺為朝廷奉獻一生,此次遇刺誰都沒有辦法提前預料到,國公爺身負重傷,難道寡人還能逼著他上朝不成,還是幾位大人有本事將國公爺抬到這朝堂上來,那是不是下一次陳大人您告假稱病的時候寡人也可以派人將你從府裏抬到這朝堂上來!”
聽著連城冥盛怒的語氣,陳大人卻是不慌不忙地上前,低頭道:“陛下說笑了,臣為了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絕不會有一日缺席朝堂。”
聽言,連城冥隻是冷哼了一聲,語氣極為不悅:“寡人問你們南方撈災的事情,你們卻來找一個重傷不能起身而臥病在床之人的麻煩,當真是百姓的好父母官!”
“陛下,朝堂乃國之根本,若是連朝堂之上的諸位大臣們都不盡心盡力輔佐陛下,那根基必將動搖!”
一位大臣立時便跟上了,秦康安隻是冷眼瞧著,一句話都不說,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裏帶著些不屑。
“夠了,別跟寡人爭口舌功夫,寡人且問你們,南方撈災到底有無辦法,國公爺之事若誰人敢再提,便提頭來見!”
連城冥怒視底下的人,秦康安臉上的笑意卻更甚。
幾乎是瞬間的,底下的大臣們不約而同地跪倒了將近一半,其中陳大人大頭,拱手對連城冥道:“陛下,當務之急應速速處理國公爺之事,若國公爺受傷之事當真是假,此事便絕不容小覷。”
“請陛下明斷!”
朝堂上響起一片請求聲,大臣們齊刷刷跪了一地。
看著幾乎大半的朝堂都跟著跪了下去,連城冥心中便也已經有了輪廓,在秦康安的帶領之下,這一個小小的吏部侍郎都敢公然違背他的聖意,若是不加以製裁,今後可還了得。
可連城冥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他表現地越弱,這些大臣們便會更加自以為是,秦康安那邊才有可能更快地露出馬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