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鶴卻並不以為意,擺了擺手道:“這幾日連飯都不曾給他吃,隻是每日幾口水吊著他的性命,他哪裏來的力氣逃跑。你隻管放心地看著府裏,待本王奪下西域,得勝歸來。必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完,北鶴便不由分說地翻身上馬,長劍一揮帶著府內兵士傾巢出動,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手下隻能目送北鶴等人的離去,連忙又回了地牢。
而此時已經有一個女子就單膝俯身躲在屋頂之上,悄聲地看著底下的人離去,隨後便施展輕功在屋頂之間行走,落在地牢的後方,打量了一下地牢後門處的守備情況,發現隻剩下兩個守衛,且守衛皆鬆懈,互相聊著天,似乎覺得此時西域大亂並不會有人前來營救似的。
西瑪將麵巾蒙上,猛然從暗處竄出,一人一個手刀盡數劈暈,西瑪眼神淩厲地看了周遭一眼,便將兩個守衛盡數拖到了暗處去,摸索到鑰匙打開了牢門。
地牢裏還有幾個守衛的獄卒,被西瑪都解決了便連忙將地牢的門解開,此時的秦嘉言已經筋疲力盡,數日沒有進食的他此時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你果然在這裏!”西瑪看著麵色慘白的秦嘉言,不由憤憤地咬住了下唇,“北鶴這個小人!”
秦嘉言聽到西瑪的聲音,起初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但隨即眼前朦朧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才發現真的是西瑪,連忙拉著西瑪的手強撐著想要站起來,急不可耐地對西瑪道:“小……小心北鶴!”
西瑪聽言卻紅了眼圈,蹲下身子扶住秦嘉言道:“你先別管這些了,我先救你出去。”
心中愧疚之際,西瑪隻覺得是自己將秦嘉言害成如今這樣模樣,便連忙帶著秦嘉言一路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的秦嘉言才知道原來北鶴的家族早已發動了政變,且西域領主身邊的親信盡數被北鶴挖走,一時之間西域領主孤立無援,已然是山窮水盡之勢。
西瑪找了大夫給秦嘉言診治,又親手做了些清粥給他喝,秦嘉言才將將恢複了些體力,當即便帶著自己剩下的兵力開始同北鶴對抗。
可北鶴此次兵變早已蓄謀已久,秦嘉言雖全力對抗也依舊是無能為力,最後北鶴兵臨城下,而秦嘉言的手中隻剩下了僅僅六千兵士。
兩軍對壘,秦嘉言緊緊地握住手中長槍,雖知道此次守城機會不大,但還是要盡力一試。
身後有馬蹄聲接近,秦嘉言回頭,便見西瑪已經換上了戎裝,騎著馬緩緩地走到了他的身旁,兩人相視一眼,西瑪憤然出聲:“哪怕是死,我也絕不會讓人踐踏我西域疆土一步,膽敢侵犯我西域百姓,必讓他付出代價!”
陣前的北鶴聞言冷聲一笑:“西瑪公主好骨氣,死到臨頭還嘴硬。若你此時投降我還可保你不死,但若你執迷不悟,我可保不了你。”
秦嘉言看了西瑪一眼,西瑪對其點頭,於是秦嘉言揮動手中長槍,豎直的長槍被秦嘉言猛然揮出,直指敵方陣營,這無言的指令讓手底下的兵士頓時士氣大增,騎馬衝鋒。
兵刃相接,秦嘉言與西瑪堅持了許久,但早已是筋疲力盡,同剩下的幾個人被北鶴的軍隊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