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即將要榮登後位之人,怎能如此大意!”嬤嬤顯然是有些生氣,對於柳如煙的怠慢絲毫不留情麵地斥責,低頭繞著柳如煙看了許久,不由越看越愁:“這可如何是好,娘娘若無意後位,何須我這個老婆子費心,這讓奴婢如何同陛下交代,如何同眾臣交代!”
“若是在封後大典之上出了什麼差錯,奴婢可是萬死難辭其咎!”嬤嬤在柳如煙麵前不停地走來走去,麵帶愁容,似乎為柳如煙愁煞心神。
“惠妃娘娘,如今封後大典迫在眉睫,還請惠妃娘娘能加倍練習,切勿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嬤嬤很是無奈地看了柳如煙一眼,便開始準備讓柳如煙繼續練習儀態姿勢,可分明是比往日更加嚴格了不少,柳如煙稍有不慎便被嬤嬤用枝條抽打。
先前因為有連城冥的囑咐,這嬤嬤雖偶有嚴厲但卻並未對柳如煙動手,這枝條也不過就是起個威懾作用,從未打過柳如煙一次。
可這次卻是實打實的,一點兒都不手下留情。
柳如煙打了好幾次覺得極為委屈,她本就不喜歡這些勞什子的規矩禮儀,此時被嬤嬤毫不留情地劈頭蓋臉一頓猛訓,又是一番嚴格訓練,又罵又打的,不由鼻尖一酸,再也忍受不了,悶聲道:“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既我沒有資格,那這皇後不做也罷!”
說著,柳如煙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嬤嬤一眼,將手中原本用來頂在頭上的碗一把扔到地上摔碎,轉身飛快地跑了,一路朝著宮門的方向。
“娘娘——”
珍兒嚇了一跳,不由對嬤嬤道:“你這嬤嬤怎能這樣指責惠妃娘娘,若是惠妃娘娘就這樣跑出去出了什麼意外你可擔待的起,你可別忘了陛下的囑托,平日裏陛下都舍不得碰惠妃娘娘一下,你敢同惠妃娘娘動手!”
不再跟嬤嬤多加周旋,珍兒擔心柳如煙,便連忙跟了上去,可柳如煙跑的太快,珍兒追了許久也愣是沒有追上,待到了岔路口便也不知道柳如煙是朝哪裏去了,隻得抓住來巡邏的侍衛問了幾句,讓人趕緊去找了。
珍兒也不敢再耽擱,連忙往禦書房裏去稟報連城冥,生怕柳如煙出事。
而此時的連城冥卻在宮外,正朝著皇宮走。秦嘉言和西瑪那裏還有些事項,關於西域他還有些是事情想不通。
經曆了此次西域叛亂,中原這裏幫了不少的忙,西域那塊剛發現的領地也該有個說法了,可秦嘉言那裏卻說並不容易,還需要一些附加條件。
西瑪也一直都沒有說話,對西域領主的事情她也插不上手。
一路心思衝衝地回宮,卻聽到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我明明有手牌,為何不讓我出宮!”
柳如煙此時極為惱火,被嬤嬤打的手心還火辣辣地疼,臉上的傷口還往外滲著血沒有處理,她心裏委屈,雖不知道該往哪裏去但就是想出宮。
連城冥掀開簾子便發現當真是柳如煙,連忙喝了一聲:“停車!”
馬車旁邊跟著的許公公連忙跑到前麵去同車夫說道了一聲,催促著車夫將馬車停下,掀開簾子將連城冥引下來,“陛下,怎的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