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想說沒見過,畢竟見沒見過,以後都不會有什麼牽扯。
但看於文太傅盯著自己的眼神,容黎又覺得,太傅好像知道什麼,那自己若是糊弄,太傅沒準會罵自己。
一番斟酌,容黎決定如實回答:“是見過,不過那時她才四歲。”
“哦。”於文堯意味深長:“不是五歲嗎?”
太傅果然是知道的。
容黎歎氣:“可能是算法不同,我們曲江府是按出生後,滿周歲算一歲,他們仙燕國,可能是從出生就開始算一歲。”
於文堯不置可否,又道:“文清公主出發前便說,她在青雲國有個朋友,姓柳,名字有個黎字。”
容黎一怔。
於文堯道:“我一想便是你,記得剛認識你時,你是隨你娘姓,是今上登基後,你爹才向皇上請旨,還你本姓,好加封世子爵位。”
容黎低垂著頭,沒有吭聲。
容耘卻已經瘋了:“阿黎你居然認識那位公主,那你怎麼不說?她小時候也好看嗎?是像傳說中那樣傾國傾城嗎?”
容黎噎語,他實在很難將小時候那隻小落湯雞,與什麼凡塵仙娥混為一談,見容耘目光灼灼,視線裏的熱情,都快燒傷自己了,他隻能為難的道:“她母妃,長得好看。”
容耘一楞:“啊?”
容黎喃喃:“那她長大後,若容貌肖似其母五成,應,也擔得第一美人之稱吧。”
於文堯在旁,悠悠的哼了一聲:“鼠目寸光。”
容黎不解。
於文堯卻不說了,隻道:“既然你們有舊時情誼,得空,你便去別館見她吧,我看她,還挺記得你的。”
容黎嘴裏應著,卻不打算去拜見,畢竟這位是將來要做皇妃的人,他與她雖幼時相識,但都這麼多年了,她又快嫁人了,再見麵並不好。
這邊,容黎有心避嫌,另一邊,容耘卻一心目睹佳人風采,怎麼都不肯放棄。
於是,在容黎不知道的時候,容耘自己下帖子,去了別館。
而後回來,容耘就去找容黎,將容黎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後莫名的,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容黎不明所以,問他:“你笑什麼?”
容耘盯著容黎的頭頂,笑得更大聲。
容黎皺眉:“到底怎麼了?”
容耘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文,文清公主知我認識你,見我之後,便問起你。她問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現在,禿頭嗎?”
容黎臉色一沉:“禿頭?”
容耘笑得快背過氣去了:“她說,聽聞學醫的都會早禿,不知你現在禿了沒有,是不是因為禿了,怕醜,才不願去見她。她還說,來之前,她已料到此著,特地問大夫,要了一些治療脫發的藥膏,千裏迢迢給你送來,這裏,她讓我將藥貼給你帶出來。”
容耘說著,就把所謂的藥膏拿出來,塞給容黎。
容黎捧著那包藥膏,臉色,慢慢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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