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鬼故事聽多了就不恐怖了，殷素很想對風子衿這樣說。但是想想還是算了，自己還是不要去殘害小孩子了。
又趕了一天的路，馬車晃晃悠悠駛進了開陽城。瑰芮走的依舊是小路，殷素坐在瑰芮身旁，腳一晃一晃，有些無聊。
殷素看看前後都沒有車馬，行人，對瑰芮說道：“這條路真隱蔽。”
瑰芮輕輕點了下頭，“嗯。無聊？”
“對啊。”殷素順勢靠在瑰芮肩上，糯糯軟軟的說道：“不然你唱首小曲唄。”
瑰芮偏了偏身子，“不會。”
“那我唱給你聽唄。”說完就唱起了輕輕柔柔的歌曲，不一會兒竟唱著曲幽幽的睡了過去。
再睜眼的時候，殷素一驚，這裏好熟悉！
當看到相國寺這三個大字，才驚醒，這裏是相國寺的官路，上次從相國寺回京時就是走的這條路。
瑰芮下了車，走向門口，和掃地的小僧攀談了兩句。回身示意殷素、風子衿跟上。
瑰芮讓殷素和風子衿先等她一會，她去看空寂大師。過了一會兒後瑰芮才回來，帶他們素繼續走。走在熟悉的道路上，殷素心中一跳，這是……
果然，瑰芮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開了。開門的人一身白袍，藍色的水波紋在衣邊泛開。一雙眸子溫潤、平靜，精致的五官在他整個如玉般的氣質之下，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那人自然是子書。一如第一次見麵，他還是依舊那麼讓人感到舒服。
子書慢慢打開門，淡淡看向門外。霎時間，眉宇間湧上了驚喜，激動，那一雙眸子裏翻滾著千種感情，不過幾秒之後，他就斂去了大部分神色，揚唇對瑰芮說道：“你來啦。”眸子裏的那滿滿的笑意讓他瞬時出彩，如天邊的彩虹。
隨後看到了瑰芮身旁的殷素，又是一愣，微微有些驚訝，“殷素？”
殷素不知怎麼的，對於子書看到她們兩的差別，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勉強笑了笑，“子書。”
瑰芮微微一挑眉，隨後又笑道：“原來你們都認識了，那也不用我介紹了。我們會在這幾日，這幾日就麻煩你了。”
子書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好，先進來吧。阿郎見到你會很高興的。”
進了院子，阿郎剛從屋裏慢慢走出來，見到瑰芮，動作瞬時有那麼一瞬間的暫停。隨後甩開手腳，奔跑過來，撲向了瑰芮。
瑰芮伸開手臂，擁阿郎入懷，轉了一個圈。又拍拍它的頭道：“你倒是胖了不少。”隨後笑著抬頭說道：“你和素素怎麼認識的，我真有些好奇。”她記得他少與人交友，很少有人在他院子裏逗留。
子書微微一怔，淡淡一笑，如清風拂麵。“之前淩雲國祭祀時，她無意闖了進來，見阿郎甚是親近她，便讓她留了下來。”他輕輕解釋著，不想讓瑰芮多想。
風子衿第一次見過狼，見它撲過來，下意識就躲在了殷素的身後，小手緊抓殷素的衣服。
殷素卻沒有絲毫察覺，她看著子書，隻見他的目光都在瑰芮身上，眼底的深情專注隻怕瑰芮都沒有注意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