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凝霜就像是一支帶刺的玫瑰,外表好看迷人,然而卻不能觸碰。不能將它刺拔掉或者是不知道如何去拿它的人,都注定會被她紮傷。
於是,燕凝霜從孩童時期被孩子疏離的對象,延續到了上學時期,那個時候,她的身邊依舊隻有安乘風一個人。
他會由著她所有的小脾氣,會在她生氣的時候哄她開心,還總愛給她摘些小花兒和樹枝。於是燕凝霜就回給他獨一無二的感情,會隻對他一人服軟順從,也會在明明很嫌棄的情況下陪著他玩泥巴、甩著柳枝亂跑。
這些都是燕凝霜兒時最珍貴的記憶了,所以哪怕是到了後來安乘風對她極致討厭,她都執著的追隨著他,想要喚回曾經那個隻對她一人好的他。
隻是……他真的隻是隻對她一人好嗎?
後來的燕凝霜時常陷入沉思,她從剛開始的確認無疑到後來的動搖焦慮,最後她徹底失去了信心……
然後她明白了,有些時候的一些事情,是不能深究的。因為深究到最後,換來的可能隻是一場夢碎。
如果夢碎了,那麼這些年來,她堅守的執著,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一切都是從什麼時候改變的呢?大概就是從陳婉婉插/入兩人感情之間開始的吧。
不,更為確切的來說,應該是燕凝霜自以為的兩人感情之間。
陳婉婉是安家一位園藝工人的女兒,她初來到安宅的時候除了爸爸什麼人也不認識,但因為好奇心太大,於是在一個人逛宅子的時候走迷路了,最後是安乘風將她送了回去。
論相貌,陳婉婉是遠不及燕凝霜的,論氣質,燕凝霜迫人的氣勢更是壓得陳婉婉抬不起頭來。隻是她很溫柔,在對待安乘風的時候總是笑得又甜又溫柔,而且十分的善解人意,聰明又乖巧。
時間久了,兩人也就熟悉了。
“霜霜,我最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她性格和脾氣真的超級好,我覺得你倆一定能成為朋友的!”
一到周末,安乘風就跑到燕凝霜家裏抓人,他有些興奮的扯著燕凝霜的手往他家裏走,一路上一直在誇那位新朋友。
“到底是誰啊?”
出來的太急,此時燕凝霜手中還抱著自己沒做完的數學作業。剛好她一個人也做不下去,可以從安乘風家裏寫一會兒。
她將一切都設想的太好了,甚至今日好心情還想留在他家裏吃飯,直到她看到前方站著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燕凝霜腳步慢了下來,唇角的笑容也淡了。
“她是誰?”
那女孩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棉麻裙,上麵開著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很是耀眼奪目,燕凝霜在看到她裙子的第一眼,竟然想到了安乘風的笑容。
“您好,我叫陳婉婉。”在安乘風的鼓動下,陳婉婉有些怯怯的往前走了兩步。她笑得很友好,眼睛純真幹淨,有些緊張的盯著燕凝霜看。
“……”
空氣中有片刻的凝滯,見燕凝霜隻是盯著陳婉婉的裙子皺眉,於是他推了她一把,笑著緩解尷尬。“婉婉你別介意啊,霜霜就是這個臭脾氣。”
“乘風哥哥,沒事。”陳婉婉衝他笑了笑,低聲說道。“我沒介意的。”
看著兩人的互動,燕凝霜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問道。“我什麼臭脾氣啊,我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沒興趣認識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
好一個乘風哥哥,好一個親切的婉婉!
這還真是燕凝霜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見到他對除她以外的其她女生那麼親近,她心中頓時就有了一種自己心愛玩具被搶了的感覺,火氣一上來,說話也不客氣了。
她也不知道她對陳婉婉哪裏來的那麼大敵意,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各種不舒服,於是拉過安乘風的胳膊,不滿的說道。“我不喜歡她我也不想交什麼朋友,我隻要你一個人。”
此時兩人已經不是懵懂的孩童年齡了,安乘風有些無奈的推開她,說道。“你不可以總是那麼任性。”
“你也不想想,現在學校裏的同學都把你當成什麼人了,沒一個人敢靠近你,除了我你身邊沒有一個朋友。”
“你覺得你這樣對嗎?你難不成還要我陪你一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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