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很自然地進入屋內,看不出各懷心思。
“早就該坦率一點了,需要我幫忙盡管說好了。”文玉笑了笑,隨意地說道。她進了屋,就很自然地走向廚房。
先找到杯子和茶葉,泡了紅茶出來端給大家,招呼他們自己坐,然後拉起紅色針織衫的袖子,將廚房裏唯一的粉藍色印花圍裙係了,就開始整理食材。
喬旭冽將公文包放回書房,又回臥室也換了身舒適的居家服出來,一邊捋著灰色線衫的袖子一邊往廚房走過去。
文玉剛將飯煮起來,看他一眼,隨意地道:“你累一天了,也歇歇吧,也不是很多事情,我來做就成了。”
她從他麵前走過去,拿出蔬菜到流理台清洗,自然得就像在自家似地。
“那就辛苦你了。”喬旭冽望著她忙碌的身影卻是眼神閃了閃,連忙收回目光,乖乖坐到沙發去喝茶。
文玉本來就身肩照顧喬旭冽的任務,所以對這些事情忘了避嫌,做得理所當然。而喬旭冽卻看著這個在廚房裏有如一道靚麗風景的女人,差點失神。
這樣的女人,是他生命裏沒有遇見過的。
他沉默而專注地喝著紅茶,感受跟那天早上的味道差不多。他垂眸看著茶杯,卻不知坐在一旁的幾個兄弟一直在悄悄觀察他。
這幾個兄弟,本來就是帶著刺探目的來的,此時雖然開著電視,聲音卻不算大,而且也沒有高聲喧嘩,看電視不過是一種掩飾行為罷了。
他們的目光總是不時掃向兩個事主,分析著某種可行性。
半個多小時後,火鍋上桌,文玉在廚房喊開飯。於是喬旭冽起身,進廚房端配菜、拿碗筷、拿紅酒
看著終於在廚房裏親密站在一起的兩人,走進餐廳目光還在觀察的人用眼神交流,眉眼含笑。
雖然他們發現,冽哥和文玉之間,好像有點苗頭,又好像沒有!但總是一個好的開始。
那就是,眼前的現象說明了兩個問題。
一個是他們的關係剛剛開始,那東西可能還沒有用過,興許冽哥還不知道那東西的存在。所以他們挨整另有原因。
而另一個,則是他們已經用過那東西了,隻是因為某些原因而不愉快,所以冽哥找他們這幾個弱小撒氣。
那麼真相到底是哪個呢?
大家頓時又糾結了,一雙雙目光不停地在喬旭冽和文玉身上轉。
“大家吃飯了哦,快坐下吧。”文玉在水龍頭下洗幹淨手,一邊摘掉圍裙走出廚房,一邊笑著招呼大家。
“吃飯吧,小淩倒酒。”喬旭冽也走出廚房,一邊吩咐著,一邊拉開主位右側的位置,看向文玉,“你坐在這裏吧。”
文玉點頭,也沒多想就坐了過去。喬旭冽在主位坐下,又朝文玉道了幾聲辛苦的話,文玉含笑回應著他。
兩人都換下了正裝,穿著休閑居家服,言談之間可見神態自若、溫暖和睦。
可是一旁的幾人卻看呆了,有貓膩啊!絕對有貓膩。
這兩人相處也太自然了,自然得就像家人似的。可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近了啊?可不可以讓人懷疑,這兩天他們都像家人一樣相處著?
家人這個定義,放在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身上,實在太讓人遐思了。
當喬旭冽的目光看過來時,喬旭淩立刻回過神來,將不小心倒了五分滿紅酒的酒杯遞過去。喬旭冽挑眉,但也沒說什麼,淡定地接過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喬旭淩將所有的酒杯都倒了個五分滿,然後第二杯遞給了文玉。剩下的也一一擺在大家麵前。
“吃飯吧,別講客氣了。”喬旭冽儼然家長派頭,說完便提起筷子夾菜放進文玉碗裏。
文玉端碗接過,道了謝謝,垂眸吃飯,沒有注意到喬旭冽的目光忽然有些亮晶晶地。而旁邊一直在悄悄關注的幾個人,卻隻覺得快被閃瞎了。
這還是那個總是一副事不關已、淡漠對人的喬旭冽麼?
除了工作應酬,何曾為女人拉椅子請入座過?何曾為女人夾菜過?何曾用這種眼神看女人過?
滿滿都是問題,曖昧的氣息撲麵而來。
喬旭冽很快注意到兄弟之間的詭異氣氛,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了那一盒東西,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一副忍耐怒火的模樣。
麵對突然而來的低氣壓,文玉不明所以,幾個兄弟卻是心知肚明,於是在喬旭平的帶動下,紛紛給冽哥敬酒。
什麼為了喬氏的輝煌明天,什麼為了各部門最近工作的辛苦,什麼慶祝冽哥載譽歸國、為喬氏奉獻青春
甚至連最近天氣不錯的理由都用上了。總之,就是敬了一杯又一杯,大家輪流上陣,杯盞交錯間,喬旭冽顯然有些吃虧。
不過他也不願意示弱,來者不拒,同時也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理由敬了回去,沒人敢不喝。
大家看他酒量不錯,忽然改變戰略,轉攻文玉,什麼好朋友、多喝酒,同事一場、好好相處,又是冽哥的鄰居,還請多多關照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