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武漢被日軍占領,但兩天兩夜的大火,已經將武漢燒成一座廢墟,四個月的時間裏,日軍不得不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讓整個城市維持正常的運轉。也因為如此,日軍第十一軍的司令官多田駿,才沒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考慮蔣浩然的問題,以至於給蔣浩然,留出了寶貴的四個月的時間,讓331基地初具規模。
武漢行營,這棟原本是國民政府最高軍事指揮部的老宅,也是戰火後唯一保存較為完好的建築,此時已經成為日軍武漢守軍第十一軍的指揮部。
環形會議桌旁,日軍第十一軍司令多田駿和參謀長木下勇,帶著眾參謀正在研究從株洲送來的情報,和飛機航拍的照片。
情報顯示,駐紮株洲的,為南山獨立旅,旅長蔣浩然,參謀長劉鶴,副旅長劉大昆。部隊兵力在一萬人以上,目前發現的有騎兵團、炮兵團、步兵團,各團都在緊張操練,不定期就會有,實彈演練、對抗演習。
株洲鎮已經由一個三萬多人的小鎮,快速地發展成為,擁有不少於三十萬人口的中型城市,街道寬闊、商鋪林立,各種配套設施一應俱全,並且於半個月前通電通水。川流不息的車輛,不分晝夜地將煤炭、礦石、鋼材、洋灰等材料運進一片戒備森嚴的山區。因為南山獨立旅有一個特別厲害的特務營,我方特工根本無法滲透,甚至是靠近山區,所以對於裏麵的情況不清楚。但是,很奇怪,特務營的成員不像是軍方的人,也不像支那政府的軍統特工,他們行動詭秘,很難分辨,而且一旦被他們黏上,幾乎沒有人能逃脫,至今為止,我方沒有活著的人見過特務營的成員,也不知道他們的頭領任何資料。
“八嘎!這個蔣浩然他要幹什麼?難不成還在株洲建立一個重工業軍事基地?”多田駿一臉的怒容,又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參謀長木下勇揚了揚手裏的航拍照片,說道:“從航拍的照片上並看不出什麼問題來,整個區域崇山峻嶺,植被茂盛,並沒有嚴重被人為破壞的痕跡,但從特工人員的資料上來看,完全有可能。”
“哼!”多田駿發出了一個重重的鼻音,不知道是鄙夷還是不屑,隨即又問道:“蔣浩然的資料收集得怎麼樣啦?”
聽到多田駿問這個,木下勇身邊的一個參謀,急忙打開手裏的一個文件夾,將一疊厚厚的材料遞給了木下勇。
木下勇隨即打開,一張張的念起來:“蔣浩然,男,二十四歲,畢業於黃埔軍校步兵科,祖籍湘潭,家裏有父親和一兄一弟???????”木下勇從蔣浩然的南山戰役開始,一路說到九江劫機,足足說了近一個時辰,看看多田駿的臉上越來越難看,知道這九江劫機可是他的痛處,遂立即轉移了話題。
“岡村君曾經評價此人是不可多得的戰術天才,綜合他的種種,也的確堪當此稱號,他不但戰術素養高,單兵能力更是卓絕,而且凶狠手辣,在他的眼裏絕對沒有‘俘虜’這個詞,連他帶的兵,我們至今也沒有俘獲的先例。其人心思之縝密,更讓人歎為觀止,他從馬回嶺的成功突圍,我們曾今百思不得其解。我特意從總部請來了戰場分析專家,才發現其中的玄機。他居然是從高達兩百多米的千丈崖逃脫的,事實上我們開始也想過這個因素,但我們發現部隊有到過千丈崖底的痕跡,卻又發現下來的腳印,而且腳印與上去的人數基本吻合,故沒有深究。誰知根據專家的分析,這下來的腳印是偽造的,因為人前進的時候重心在腳掌,後退的時候重心在腳跟,根據腳印的深淺,專家認為,他們有一半的人是退著上山,幾百人登崖,又在雨天穿過被燒毀的樹林,居然沒有在山崖留下任何汙跡,直至專家登上崖頂,才發現邊緣有繩索留下的勒痕,也發現了絞架,這才明白幾百人是光著身子,從崖頂被絞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