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雞公山的日軍比較反常,一上來就是一個聯隊的鬼子,而且借著炮火直接正麵強攻,就我們三分之一的火力差點沒有壓製住他們的第一輪攻擊,居然讓他們的先頭部隊衝到了前沿不足百米,還是主堡的炮兵將他們轟下去的。日軍傷亡近五百人,我軍也有近百。
聽完劉鶴的彙報,蔣浩然並沒有多問,命令冷如霜備車,他要上前沿看看。隨即命令劉鶴將戰報彙總,立即發往重慶最高軍事委員會,同時,蔣浩然拿出紙筆寫了幾個字交給劉鶴,命令他親自將這份電文發往國府侍從室。
劉鶴拿起電文匆匆看了兩眼,一臉不解地望著蔣浩然,蔣浩然衝他翻了一個白眼,命令他執行就是。
冷如霜進來報告車已備好,蔣浩然抬腿就走,剛到門口又停下,將劉鶴叫到一邊,將王山虎所托之事告訴他,讓他安排葉兆豐按時進行空投。
重慶行營。狼煙四起,委員長自然無法安睡,早早起g,用過早餐,就開始批閱各地的戰情報告,以及閱讀主流媒體的報刊新聞。
僅僅一晚的時間,各地的戰情報告就堆積如山,而且幾乎都沒有什麼好消息,到處充斥著失守、淪陷、告急這些詞彙,不過,這幾天委員長所有的心思都在湖南,也隻對第九戰區的戰情報告感興趣,委員長對於這場戰役實在很期待,也很緊張,可以說功敗垂成在此一役,但他還是很有信心,因為這一次是蔣浩然的表演,說“表演”,這是陳晨和白崇對此次戰役的估評,信心當然來自於他們親臨了蔣浩然的331基地,完全被蔣浩然的戰爭天分震撼了。
聽到他們對331基地的描敘,委員長也震撼了,但在這震撼裏麵竟然帶著絲絲惶恐。
南昌會戰之後,開始委員長還對拋棄蔣浩然帶有一絲絲愧疚,但沒有多久,這絲愧疚就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取代。
自南昌會戰之後,戴笠也不再正麵說蔣浩然的壞話,但每每都會將蔣浩然的種種消息放在其他情報裏,而且保證委員長必閱的那種,看似無意,實則有心。
比如,蔣浩然南昌撤退中的諸多疑點,與“那邊”的配合天衣無縫,甚至新四軍在撤退的時候,利用的是我軍的漂雷阻敵才得以成功脫身,比如南京救援的時候,蔣浩然直呼共※黨特工為“同誌”,行動中更信任對方特工。比如,軍委會隻下撥一個師一萬八千人的軍餉給南山獨立軍,但全軍近八萬人都足額領到了軍餉,還不算對立功士兵的獎賞,十萬勞工的糧草??????凡此種種。
委員長每每想起這些就頭疼欲裂,一支部隊可以脫離軍部的糧草、武器彈藥等等裝備、給養,就意味著他完全具備脫離掌控的實力。雖說蔣浩然是他的侄兒,但在權勢的驅使下多少父子都可以兵戎相見?最讓人惱火的是,現在的電台報紙新聞,頭條頭版都是蔣浩然,讓他在軍民心中的地位扶搖直上而且欲罷不能,一旦真如蔣浩然所說,331基地會迎來一場空前的勝利,其在國民中的影響力簡直不可估量,長久以此,國人還會記得他蔣介中嗎?
就在委員長遐思的時候,國府侍衛長王世和快步走了進來,一臉喜氣:“委員長,浩然的密電,是直接發到國府侍從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