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雨農有何良策?”委員長奇道。
戴笠欲言又止,眼睛不自覺地瞟了一眼陳晨,委員長頓時看出了點端倪,轉身對眾人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散會!”
指揮部的人陸陸續續離場,陳晨走到門口還不禁回頭望了一眼,發現戴笠的眼睛居然還停留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回顧,才慌亂地轉向他處,隱隱覺得戴笠的這個計劃肯定憋著什麼壞,而對自己如此防備,隻要可能是與蔣浩然有關,怕自己會走漏消息。
出了指揮部,陳晨又不自覺地來到了李儀的住所,年前和陳依涵之間的不愉快他早就忘記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哪裏能有什麼可計較的,更何況,自己實在欠這兩母女太多。所以今年反倒來得更勤快些了,陪她們吃飯聊天,感情倒是有所增進。
敲開門,開門的是李儀,這個時候已經晚上十點鍾了,說早不早,說完也不晚,能到這裏來的當然隻有他陳晨,而李儀也拿捏得很準,每次自己過來幾乎都是她親自開門,而不是傭人,這點讓陳晨很欣慰,也可以看出李儀對自己其實還是有很深的眷戀的。
“這麼晚過來,不是被家裏的幾隻母老虎趕出來了吧?”陳依的語氣雖然透著冰冷,但眼神裏卻有絲絲驚喜。
“借她們兩膽她們也不敢!剛開完會,還沒有吃飯了,惦記著你的手藝了,能給我抄幾個菜嗎?”陳晨嬉皮笑臉地說道。
李儀白了陳晨一眼,並沒有回答,自顧地往裏走,陳晨知道她這是已經答應了,幾十年了,李儀的性格他也早摸清了,整個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
跟在李儀的身後,陳晨沒話找話地問道:“女兒回來了沒有,還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女嗎?”
“回來了,剛洗完澡,房間裏的燈還亮著,估計還在看書吧?”李儀道。
“哦,你去做飯,陪女兒聊聊天去?”
進了屋,李儀不聲不響地往廚房走,陳晨站在女兒門口敲響了房門:“丫頭,睡了嗎?”
“還沒了,爸爸!”說話間,陳依涵就打開了房門,穿著睡衣,披著還有些濕漉的頭發,貌美如花地站在門口。
“怎麼,不讓爸爸進去坐會嗎?”陳晨笑道。
“哦!”陳依涵趕緊站在一邊,說了聲:“請進!”
陳晨記得,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進女兒的房間,不大的房間裏擺著一張席夢思、一張書桌和一個衣櫃,三個大件,小件卻琳琅滿目,什麼娃娃、風鈴,甚至是小泥塑,錯落別致地擺放著,很有一種小女人住所的味道,而在席夢思的床頭上,一張大照片很醒目地掛在哪裏。
照片上是三個男人,準確地說,是三個**將士,從滿地的屍體和槍械,不難看出它拍攝於戰場,甚至讓人一看就可以感受到這場戰役十分殘酷,而三個衣衫襤褸的**將士居然仰天大笑,而在鏡頭的遠處,就是一輪夕陽,雖然是張黑白照片,但陳晨依然能從中感覺到一種無比的悲壯。
陳晨很清楚,這一定是陳依涵在南山戰場拍攝的,而且照片上哪個背對著鏡頭的人就是蔣浩然,但他也不願意去觸女兒的痛處,馬上將眼睛轉到別處,開始漫無目的地聊一些女兒工作中、生活中的瑣碎事情。